宋客也还以一样的一笑，道：“那就要看‘凤鸣’兄你的态度了。”
“我的态度？”沈凤鸣发笑，“好啊，本来宋二公子却游说到我头上来了——看来你早知我在徽州、早有预谋？你凭甚么以为我会帮你？”
“呵，看来你得了朱雀很多好处了？”宋客冷冷道。
“我倒是想禁止——在态度说明白之前，我但愿黑竹会一件任务都别再接才好。可此事却不由我说了算，也不由宋家说了算——若现在当家还是张弓长，爹或许还考虑亲身前来谈谈，可俞瑞——爹对此人并无等候，只因昔年俞瑞担负黑竹首级时，他们便有过不快。我爹当时年青，压不过他，终没拦住他当时就投奔了朱雀山庄，自此埋下这与朱雀扯不竭的联络。现在——也不必希冀俞瑞自绝后路。”
“好了，我本日也不是来讲这些来龙去脉的。”宋客已经打断了他。“执录家的人，在乎的不过是那本册子上该记些甚么、该如何记。爹虽没将此任传给我，可我起码也晓得，记录一件任务正如记录一桩买卖，涓滴错少不得，买卖要有的那些东西，这记录里也必须有。拿人财帛方能与人消灾，此不是黑竹会贪财，不过是表白任务以外，与人两不相欠——可朱雀现在已经不是与黑竹闲谈买卖了——他是将手伸进黑竹了，就连黑竹会易主这么大的事情，竟也半分礼节没经就如许定了。俞瑞成了黑竹之主，却不知有谁承认了他了？起码我们宋家事前全然不知，事过两月，他也全未在淮阳露过面——那么本日这行动，又究竟该记不该记——该如何记？如此名不正言不顺，这还能算是黑竹会的买卖么？黑竹会还是阿谁黑竹会么？倒不如闭幕了十足并进大内做旁人的打手更好，我们宋家自此也便封笔，乐得安逸！”
“宋大哥，你三弟……莫非就是……就是‘阿玉’？”阿角听到这里，已经如有所思，开口插言。
“我三弟是脾气中人，固然带着我爹的号令埋没身份，可投入黑竹会以后，也真正将本身当作黑竹会中一员，事事极力，加上本来武功就不错，以是梅州那件任务之前，他在会里已经算是小驰名誉。那一次梅州的任务他被安排为副领前去，可仿佛事与愿违，任务不但没胜利，还丧失了正统领，连张弓长也为对方所擒。那两人既然沦陷，这事情的结束便轮到我三弟，待他回到都城、措置完统统事情以后再赶回淮阳，已颠末端好久，可他说此事严峻，且黑竹会被迫易主，端庄历首要变故，他不敢轻信赖何人，只能亲身跑返来与我们说。”
阿角却看了看沈凤鸣。所谓“阿玉”，刺杀夏铮一事的副统领，恰是阿谁最后与沈凤鸣一起葬了子聿的少年——沈凤鸣不成能不记得的，如何他却一言不发？他已经悔怨本身贸冒然开口，不知沈凤鸣是否还另有筹算，可话已至此，也只能答道：“嗯……我也去了。有好一段路还是跟着阿玉的。呃，我也是听人如许叫他，不晓得是哪个‘玉’字。我们统领名叫子聿，也是念‘玉’，以是当时这件任务会里还给起了个名字，叫作‘双玉之征’。”
他说着，昂首看了看沈凤鸣。“你应当能答复我方才的题目吧？‘双玉之征’那件任务，是谁主使的？是不是恰是朱雀？本日这件任务，又是谁，是不是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