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教主夫人忘了。”刺刺嘻嘻笑道,“教主夫人不但人长得都雅,工夫也是短长得不得了,仿佛――仿佛当年恰是教主一手教出来的。只不过啊,她现在身材不好,平常也是见不到面了,但若算青龙教的妙手,当要算她一个的。爹爹与她不知谁短长些,不过,她起码也能排在程叔叔之前。”
君黎闻言心机微动。“昔日里――你的工夫,都是单前锋教的吗?”
“是啊。他教偶然,另有一衡、一飞他们的时候,主是以单家刀法相授。偶然最大嘛,爹也说他的性子适合学这刀法,以是教他最多,一衡也学了一些。一飞最是辛苦了,除了跟爹爹学刀法,还要跟娘学顾家的剑法。至于我――爹本来讲女孩子不适合佩刀,也最好是不要跟他们一起学那些又狠又沉的武功,一贯就教我一些轻灵的巧技。你也晓得的,爹爹年青的时候在外流浪,走到那里就东学一点西学一点,不过他聪明过人,天然学甚么都学得好,偶然候比教他的师父都还好,他教给我的时候,每一样都非常短长的。”刺刺笑说。
“对啊,就是这个事理。”刺刺欢乐道,“君黎哥,你也想两个。”
君黎嗯了一声。初识刺刺的时候,他的技艺不及她,在洪福楼一战但觉她身法轻巧,脱手利落,不是平常武人可比。厥后他跟从凌厉练了眼、耳、气、力、步法乃至剑招,垂垂窥得武学门径,于淮阳和江上再见刺刺脱手,仍觉极富灵气,却已能明白看清她的出招与路数,明白她这身工夫固然大有出奇制胜的巧处,却尚难与顶尖妙手对抗。再厥后,他拜朱雀为师,明镜诀十得其五后,于梅州再与刺刺相遇,她应当于那数月间也有所进,可进境又岂能与他比拟,于武学一事上,实已大大落于他后。这八卦剑法大抵是刺刺自习武以来最为完整而非取巧之学,与单疾泉所教大相径庭,也幸亏她在梅州时便是心中念着君黎,又得陈容容与他很多道学讲授,才一心一意地将之学成了,到了本日再练,她于剑法上实在已有了大进,既然艺高,底气自也有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