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点点头。“那就好。”不过贰内心实在是在点头的。那些戍卫之人只不过是守住了密径入口——这里不管产生了甚么,他们仿佛也都并不听闻,与其说是被派来庇护拓跋雨,不如说是看住她不逃窜吧。这么想来,这小女人实也是不幸得很。
拓跋雨这一撞一跌实在比先前摔下门头还痛很多,更不说一身衣衫都沾了泥水,放在平时怕是要哭了,可此时那里另有暇顾及这些,晕头转向地便爬了起来。
“我极力而为。”君黎道,“我传闻你娘的武功本是你爹教的,内力之修应当也是青龙心法,对么?”
拓跋雨急道:“这是我爹叫人配制的,娘常常晕倒,就靠这些药,才气好一点。”
君黎多少也猜到了——阿谁隐于面纱以后的惨白女子,那般技艺,既然呈现在此地,多数就是刺刺提到过的“教主夫人”,也就是拓跋雨的母亲了。他再不敢掉以轻心,更加凝神以待,哪料这女子俄然眉眼微拧,暴露极苦之色来,掩面青纱顿时转赤,竟是俄然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君黎心中另有那么两分不信——方才那死生之险远不是小酒馆里夏琝顾如飞之辈偷袭可比,他额上的汗还没干,一点都不感觉对方还消本身来放过。可拓跋雨此时双目凝泪,譬若蔷薇含露,梨花衬雨,神采也实是楚楚不幸已极了。他一时有些无从动手,只得先收了剑。
“娘!”拓跋雨不无狼狈地扑到了近前,一把抱住摇摇欲倒的母亲。她全不知这比武当中景象是如何瞬息万变,方才还在给君黎担惊,这一时却反要错愕向君黎讨情:“公子,我娘她……她身材不好,求你……求你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