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行行 > 三五 黄雀在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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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黎抬眼道:“那就费事换个没动过手脚的手掌来看。”

“马斯算甚么,先头被沈公子那一撞差点坠楼摔死,倒是真的。”君黎笑道。

“另有两遍。”沈凤鸣不为所动地看着。

他伸出的手便悬而未搭,随即一笑:“沈公子,看相这件事,讲究的是心诚。如果你动了手脚,看起来能够就不太准了。”

沈凤鸣见一时的确拿不下他,忽地一收掌,哈哈笑道:“如何会呢,我特来找道长看手相,怎会与你为敌。”

他重视看过往是否有黑竹会中人,多少有些看得出来,只是也不好冒然上前兜揽,还是先静观其变。反来了两个不相干的要算命,也只好还是当真算了。

“沈公子,够了没有。”君黎声音低低,却定定的。

“你别动我!我……我说就是了!”秋葵脸上已全无赤色。

沈凤鸣公然换了手,将右手换成了左手。君黎细看他这手掌应是无毒,哼了一声,也防他使诈,便先捏他五指。

如果三个月前,君黎当然不会是这沈凤鸣之敌;但现在他是从凌厉手底下一百招避过来的,沈凤鸣坐着不动拍出的一掌,他哪有半分惊骇,头只一侧,轻巧避开。

这类感受早在三个月前就有,在他们坐在洪福楼上,守着一整楼的人的时候。他现在,惊骇和姐姐太靠近,惊骇和刺刺太靠近,惊骇和凌厉一家人太靠近,乃至惊骇和远得不相干的程左使、单前锋这些人太靠近――唯独秋葵,他不怕。那种“再靠近也是两个分开的人”的感受,倒是种最可贵的安然感。

沈凤鸣坐着,却将他看了半晌,方道:“你命大,马斯那一掌竟没将你拍死。”

“我说,女人,我本不想对你如何,你别给我自找!”他口气恶狠狠的。“再给你个机遇,说三遍‘沈爷,求你放过我’,方才的话我便当没闻声。”

沈凤鸣眼疾手快,伸指到她下颌一点,令她连咬舌都没法做到,不过当然也便不能说话了。他见秋葵满脸皆泪,唇角流血,也似有些不测,不由道:“我真搞不懂你如许的女人,要你说一句软语,竟真至于要用命来抗?――性命要紧还是逞一时意气要紧?明净要紧还是逞一时意气要紧?你这一辈子,莫非便没有求过人?”

但是心念电转间又想到,我要对于的人是马斯――论起来,难道正该是沈凤鸣此次最大的敌手?仇敌的仇敌――不就该是朋友了?畴昔的过节先不提,莫非他不想夺得这金牌之位么?

沈凤鸣不甚必定他的意义,没有接话,反而将手一伸道:“不说闲话,我是特地想来劳烦道长,替我看个手相的。”

漫无边沿地想了一通,俄然街角一个身形却令贰心中一阵激灵,回过神来。那是个约摸二十七八的男人,灰色的外套,淡然的双目――沈凤鸣!他也来了。是啊,“喑喑马嘶,凄凄凤鸣”,十五日之会马斯会来,他当然也会来了。不过他却和本身熟谙,寻他动手探听些甚么,反有些不便了。

沈凤鸣哼了一声,目睹一时没法取胜,他俄然右手一抬,掌心透着碧绿地便偷袭他手臂而来。君黎欲待撤手后退,但一手竟被他左手缠住了,没法脱开,心中暗道不好,情急之下催解缆体劲力,俄然一股气味自丹田诚意脉,自心脉至肩臂,自肩臂至肘弯,便如潮流般涌到。沈凤鸣毕竟是分了心在两手上,只觉忽一股大力传上左臂,一时便如要折断般剧痛,手不由自主地一松,手臂顿时被他赛过,他右掌也便击了空。便只一瞬,胜负便分――下一瞬,沈凤鸣欲待抬手,却忽地一惊――已有三只手指紧紧搭住他脉门。

大抵这就叫天生孤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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