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只可惜——实在他底子不必如此，因为现在的朱雀——怕连本身都已难保了吧。”
凌厉将他的神采看了半晌。“你本日过来，只是来找宋客？拓跋教主对你脱手，你也不问问启事？”
凌厉吸了口气，“如果此剑，我晓得。此剑名为‘伶仃’，当年是——是家父所制。”
“容我先为本日之事解释两句吧。”凌厉抚他脊背觉得舒气，“拓跋教主对你脱手固然有失风采，但他已经晓得要保住阿寒须得要靠你，以是不成能伤你性命，如你所见，他开初并未曾下了重手，只不过到了第三掌，晓得若非如此便伤你不得。至于——他为何定要伤你——以我的猜度，应是因晓得我克日要与朱雀见面，不甚放心，以是——但愿借此让朱雀破钞真力给你疗伤，免得万一脱手，我会难以抵敌。我晓得，此说并不敷觉得他摆脱，但他行事便是如此，连对我亦不会解释，亦毫不会在乎我是不是承他此情，当然也便更不在乎你会如何想。”
君黎咳息已定，看着凌厉道：“凌大侠早晓得我师父已被剧毒所伤，为何不早奉告我？你——你们昔日之怨有多深我不晓得，可即使你不肯相帮、不肯救他，起码不该一向对我坦白！”
“君黎，”凌厉叫住了他，“你当真没有别的事要说？”
这句话令君黎心头一震，顿时站住，情感荡漾之下，肺中火气强压不住，再次猛咳起来。——是本身偶然中暴露了甚么端倪吗？还是……凌厉本来就晓得甚么？
“可宋然也未曾照顾——他们现在都已走了——那种‘独门剧毒’，除了追去淮阳宋家，是不是没有别的体例了？”
“对了，令尊大人，另有五五呢？也不在吗？”君黎又问起。如果宋客早两天就走了，他也实想晓得他走之前是否有过关于此毒的只字片语。
“没见到。”君黎回想了一下，“不过要说宋客的兵刃——我之前见过，是一柄短去几分，看上去好似断了一截的怪剑。他对此剑把握非常随心，猜想行刺时也不会改换其他兵刃。”
可惜，凌厉的答复终是叫人绝望的。“我们早搬回湖西的竹林了，他们都在那边。不然，拓跋孤来此，阿寒焉能藏得住。我本日原是猜想你会过来，才来此等待，不想竟先等来了他。”
“那么——我来问问你吧。”凌厉却道。“朱雀还好么？”
“也就是说我找到宋客此剑，便能解我师父身中之毒？”君黎心头一喜。一股无形的气流此际再度涌入他的肺喉，他剧咳起来，难以止歇之下，忍不住以袖掩口，一丝二丝血线竟沥沥沾红了袍袖。
凌厉接着道：“本来，我晓得他青龙心法，是能够疗治你伤的，可恰好你学了明镜诀，我便无计可施。朱雀既然毒伤未愈，怕也希冀不上，以是你不若静下心来，听我一段口诀，我可教你如何自即将这热毒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