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我说的只是凌厉的内力修为,他剑法之上的成就倒是他自小杀人磨炼出来的,论招式之利——我自问并无胜他的掌控。你该光荣你先遇得了他,不然恐怕他毫不会肯将这剑法教给我朱雀的弟子。”
君黎听得有些咋舌——这些话朱雀说来天然有理,可那是因为他已是当世妙手,立于高处俯视,天然感觉低处之人不敷为道。但对于这世上很多人来讲,那些“低处”的状况或许便已经是他们平生的极限——他们的修为乃至还企不上朱雀的两成,更高之处的武学是他们可仰而不成见,可望而不成及,‘不堪’一诀对他们来讲,大抵早早便须置于要紧之地。
君黎低头细细思考,还未想得切当,朱雀又道:“但这也只是‘流云’罢了,‘流云’一意用的乃是本身之力,此意学成,你当然可将本身真力用至随心所欲,可单凭一己之力,终是有限——厥后的第八诀‘移情’,便是指的借本身以外之力。这一诀我曾鉴戒过少量道家之说,你识得道家本义,想必不难了解。所谓‘本身以外’,乃包含身周统统之力,六合之力、别人之力,皆在此中。借力觉得己用,或是借力以窜改场中情势,皆非不成能。”
“没急事,就是——这给你,内里送出去的信。”秋葵不置可否,只递给他一枚封好的手札,“说是要你转呈阿谁……沈凤鸣的。”
朱雀将他打量了半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君黎言语中流暴露这般态度。在他看来,这小羽士一向过于悲观,即使是功德亦常常会想到坏处,思虑当然是全面了,却免不了落落寡欢,可这一次返来却不知为何有些分歧,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变了。
“是朱雀叫她走的,说是她好几天没归去了,气候转凉了,该归去清算些春季的物事了。”
“在太上皇那边吧。”秋葵道,“他早出府了,依依也走了,就你,待屋里甚么都不晓得。”
秋葵悄悄哼了一声,“有甚么猎奇特?他现在名誉大,连小尼姑都要送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