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端方,当然要问。”沈凤鸣道,“你不肯说,我们就算了。”
“对了,然兄先前不是说,腊月里要带夫人回趟建康探亲。”他忽想起此事,“这东水盟主如果也回了建康——然兄这趟……”
“那当然。”
便忆起当初急着定要将话放出,皆源于初掌黑竹、尚未出家之时,有人在一醉阁留下银八千两巨资,要买夏琛一条性命。背后金主从未现身,黑竹也从未有所行动,这单买卖至今便这么悬着,现在想来,也不知——那件事与东水盟主可有关联。
沈凤鸣更加感觉希奇,“这个好说。我也不想给人晓得这事,不是么?”
“猜想老是被东水盟主事前‘运营’了,不然以夏家庄的职位,何至于掂不着内里分量,若真有友情,又何至于得不到提示、摸不见风向。”
“我,”少年大着嗓门,却粉饰不住严峻,“我就找你!”
夏琰思忖不语。夏琛……年不过十六,确极有能够是上回被一个盟主令旗前来诘责的事弄得不快,此番只当不去便是与人鄙弃轻辱了,哪料却失了本身的先机。虽说东水盟与夏家庄向有渊源,想过河拆桥也没那么轻易,可现本年青一辈门派后辈也一定还将旧事放在心上,本年以来夏家庄式微,临安城里乃至全部江南不知有多少个在紧盯着“第一庄”的牌匾,夏琛这一着算是走失了罢。也怪本身——这事情东水盟做得雷厉流行,本身半点风声也未得着,不然如何也要想个别例,替夏家庄出个头才是。
沈凤鸣前日也耳闻东水盟主之事,因晓得夏琰迩来要安排刺刺的事,也不急去与他添烦,自去夏家庄走了一趟。此事前不提,倒是本日一醉阁,更另有所遇。
“那夏家庄……”夏琰立时问到了重点。
“找谁都行。”沈凤鸣笑。来这里的人撤除买酒,只要两种,要么是没钱想投奔黑竹卖力的,要么是有钱来找黑竹买命的。这少年看上去便是个有钱的主,他感觉能谈笔好买卖,当然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