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长的手指指处,当然是君黎。
“你也晓得他的任务是达成龙教的人?那么他杀了非青龙教的人,被寻仇是不是天经地义?天下人谁不晓得顾世忠早就分开青龙教多年?马斯胆敢将他杀了,便该早有憬悟!”
马斯那边的人群中早有一阵窃保私语。本觉得沈凤鸣多数已经丧命,却没料还好好站在这里,而他又的确是“如假包换”的沈凤鸣,没得可辩。
宁大人便漂亮地一挥手,向张弓长道:“张爷,本日算是大开了眼界,不过我传闻金牌真正授予的典礼,却要到淮阳金牌之墙?”
“对黑竹会有没有兴趣还在其次,但是马斯这小我若留着,反而要对上头形成威胁,那就不但是有兴趣没兴趣的题目了。”
“那边我便不去了,先替朱大人、张大人恭喜张爷、沈公子。”
单疾泉便微微点头,又道:“宁大人想必也瞥见了最后那块银牌是沈凤鸣统统的?”
张弓长身躯一震。单疾泉娶了顾世忠的女儿――他当然晓得,但向来印象中这对翁婿反面,未曾想过他会为顾世忠来讨说法。
“不敢当。”沈凤鸣客气道。“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这天寒地冷,又碰高低雨,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他实在是个外人?”张弓长阴沉着脸道。“黑竹召开大会,向来都不能有外人入内,你擅自将外人带入,原是极刑!本日事已至此,看在朝廷的份上,你的事前不谈,但此人非死不成。”
单疾泉一笑:“有劳宁大人――不过,在此之前,仿佛此次金牌之选还未灰尘落定,另有一些不入流之辈想要趁沈凤鸣颓废之际捡现成便宜,恐怕一会儿弓长要让我们两个仲见决计,宁大人可千万别再让宵小得了逞。”
张工长皱眉道:“你说――你向凤鸣下毒?”
世人齐声应了。张弓长又道:“凤鸣,你若肯将此人杀了,我便当此事未产生过。”
“沈大哥……”他身后诸人都是面有忧色,却只见他一只手在身后挥了挥。
“哼,功德?我倒想晓得转头见了张庭张大人,你们要如何解释!”宁大人仍然看着张弓长。
“两位仲见也都瞥见的,对么?”张弓长又道。
“四哥?”张弓长回过甚来。
沈凤鸣一向沉默,因为他晓得单疾泉说的并非本相。但是俄然说到此节,他也大抵明白单疾泉的意义了,便将右掌抬起,稍稍催动毒劲,掌心中模糊的绿色便泛了出来。
“哼,新收出去的?为何你的银牌会在他手里?”
“你说甚么!”张弓长震惊。“四哥,我信你不会害我,但此事是……是如何说?”
“沈凤鸣?”宁大人皱眉。“仿佛传闻过……”
单疾泉低声道:“宁大人,您不晓得,实在此次事情,是我们特特安排的。”
“这么说你还想困住我了。”单疾泉浅笑。“劝你三思而后行,毕竟这是在徽州,徽州谁权势最大,你内心清楚。我若本日不能回青龙谷,那么你们这里统统人,也就不消想下山了。”
“圆牌在此。”张弓长打断道。“莫非你感觉还是其别人?”
“我……”
张弓长却有些恼羞成怒之态,咬牙道:“你别欺人太过!四哥,我夙来最不肯与你为敌,但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觉得你能走得了吗!”
“你就是沈凤鸣?”宁大人道。
“哼,不管如何,现在他死了,你们总要给我想个别例交差!”
“宁大人抬爱。”他开口说道。“沈凤鸣在此谢过。”
“我有说过是拓跋孤派我来的?”单疾泉冷冷道。“你是不是健忘了,顾世忠是我的甚么人?”
“这个天然,还用你说!”宁大人不悦道。“已经没了马斯,若连这个凤甚么的也没了,我这颗脑袋还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