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倒有点不像她。夏琰若肯将宋客那次行刺大事化了，一或是因朱雀终无大碍，故意不究查，二或是看在了宋然执录身份的面子上。可秋葵理应不会就此算了才对——湘夫人睚眦必报的性子，旁人不知，他沈凤鸣还不晓得？如何——这事情，她就不比当初要寻本身替娄千杉报仇那般执意了？
她咬了咬唇，“宋客的弟弟，宋矞，不是死在杨敬手里的。”
沈凤鸣吃了一吓，将铜件举到两人眼平，“这个？兵符？”
他便伸手甩了甩夏琰肩膀，“提及这个，去找刺刺之前，你真要一向待在这里不出去了？”
秋葵没有看他，只将双目垂落了。“那次朱雀带着黑竹的人，还带了张庭的人，是用心要不与青龙教好过的；拓跋孤在林中就截住我们，也是明知此番青龙教有颠覆之险，唯有拦下朱雀、拿下他的性命方是一劳永逸。那天本来——剑拔弩张，他们一动上手，底子没有那么轻易息下沸火，如果不是……宋矞死了。”
秋葵无计，只能停下来，立在厅底，回身黑沉着面孔：“十月十五，我晓得了，我那天同君黎一道来……”
“你也说了你是多管闲事了！”秋葵蓦地打断他，“依依现在好得很——何时也未再提此事，你与宋客有过节你情意不平，扯上她做甚么？就定要将她弄出些事来才罢休么！”
“没有，我从一始就应允他这一两个月在禁城，也只应了这一两个月，都未曾说个确数。可他还是硬要给我，说是——他不需求。禁城里头都晓得这块令在他手里，张庭、邵宣也，平常调配，都听他开口足矣，也不必验看，只要我——这些日子很多事他都交我代行代庖——才消兵符压阵。他如此说，仿佛——也有理似，以是这一两月，这块符只能在我这。”
宋矞在朱雀与拓跋孤眼中毫不是甚么大人物，存亡对这江湖又有多少分量？但夏琰与沈凤鸣一时都没有说话，只因秋葵语意低重，呼吸沉抑，显非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