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夫人有点不测。岳家独门独户的,没甚么亲戚,逢年过节向来没外客。她应了一声,便看向宋然:“会不会是……找你的?”
下一刻,他瞥见三十目光突然窜改。他也随即认识到――身后有甚么人来了。岳歌的声声响起来,有九分的不测,一分的欣喜:“……哥?如何是你?”
“却只怕你当初与他姐姐结婚,也只不过是为了有借口能常来建康罢了。”
以黑竹执录世家之技艺,宋然自不成能当真被劫夺,不过若真脱手,他必将不能留下这两个活口。倒不是他有多不忍心取人道命,只不过一是,他并不想闹大了动静,牵出不需求的费事,二是,他总要先过了这水。
十年前,他二十二岁,初度南下临安招考殿试,却于复试之前接闻母亲死讯,不得不兼程赶回。过淮水时,他借了一只渔船夜渡,那船公兄弟两个见他孤身一人,又是个墨客,竟起了欺弱之念,到了半途,便要他交出随身资财――换句话说,他遭了打劫。
“我来找十五。你如何会在这?”三十固然问着一句好似不测的话,面上却没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