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趁一掷之力上前,另一个也是发招上前,两人间的间隔顿时减少,只剩几步。张弓长欲待再埋没身形已经不及,沈凤鸣形之惑已用,双手已展,那形就似只翱翔而至的大鸟,连同那双带着幻影的目光,要就此停滞张弓长统统行动。
“那么我现在就奉告你。如何,你还筹算摊手不干了?”
他们是认得这暴虐的、差一点致了陈容容死命的流火一箭的,却只见沈凤鸣偏就如许抬手要去接,都不觉大愕。张弓长也是猜想这一箭必会将他再次逼开――连先前的平常几箭就曾将他逼开,何况流火一箭――因此人已上前,快步后招跟上,要以这般连发而至的狠招重创于他,却哪料沈凤鸣不是后退闪避,而竟会伸手来抓。
――“不干了。”
子聿大惊。“可之前怎没传闻过!”
他抬手击出一记“若火诀”,要再破那树枝。张弓长钩箭在手,掀起一阵劲风已然将之打落,可沈凤鸣这一式未竟,下一式已发,还未发完,已随即再下一式,竟是交叉着的。式式均是掀动热浪的若火诀,一时候让张弓长有种光阴交叠之感――他的确未再看沈凤鸣,可单是如许的交叉之感,竟也让他感到一丝模糊的惧意,就像迷雾又在从甚么处所涌起,要将本身包裹住。
“阴阳易位”把戏的奇妙之处,在于一样的心法口诀或招式,被分歧的人用出来,便是分歧。沈凤鸣没有娄千杉那样的娇媚神态,也不似谢峰德那般凶神恶煞。或许这便是以心念使出的“形”吧,甚么样人的心念,便是甚么样人的模样,从至阴之态至至阳之态,不一而足。也恰是是以,曾在娄千杉的惑术面前稍觉心逊的张弓长,半点都没发觉他实在是堕入了同一种心法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