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鸣微一侧目,不知是否该这般看着,可这眼神变更间他俄然重视到一双脚边一道极细极细的弦。
“若他们知难而退最好。话说返来,公然不出沈公子所料。方才那边大抵四十小我,这第三弯,少去那几个先前擅自行事的,我看也出不了十人。”
一番比武没花了多少时候,现在路偏了些,昂首却也看不着了那樵夫两个走到了那里。沈凤鸣与陆兴沿路向第三弯的方向而行,这是独一无二的险径,不过也正因为太险,这一段路中却连埋伏人的处所都没有了。一向到距第三弯不过百丈之地,却也没看到任何坎扣机簧安排。
世人松了口气,陈容容先笑了笑,道:“沈公子,看来底子不必脱手,你的面子,他们看得很。”
坏动静仿佛还不止于此。便在这边的暗弦还没处理之时,几人昂首间,竟然看到从目光可及的下一个弯道处,已经转出了那两个原觉得还很远的樵夫父子来。如何他们走得这么快?沈凤鸣内心吃了一惊,陈容容已经在细查陆兴触到的那机簧的来龙去脉,想着如何方能将这一道构造消解于无形,可现在又哪有那么多时候可渐渐看——他大抵晓得这般构造暗扣的套路,晓得从弦这一端只能触发,没法消弭,当下再不踌躇,向上一纵攀了枝头,仍不敷高,再沿着枝梢也顾不得姿式形状斜斜地连跃带爬畴昔,才够到了那安设暗箭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