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鸣是真的诧异。“阴阳易位”,这伤娄千杉至此的内功心法,如何会是她本身的“阴阳易位”?莫非张弓长技艺高强,硬生生将她的功力压返来的?却也毫不该该,因为阴阳易位奇诡非常,除非用“万般皆散”,不然最多不过不受其伤,却没人能如许原封不动地压归去。
再看到娄千杉时,她还是那样平安悄悄地躺在床上,只要那一只苍瘦的手被忘记在了被子以外,浅蓝色的细细血管都在手背清楚无遗。大夫在一旁清算着东西,悄悄感喟,悄悄点头。
他晓得,她必然很痛。她痛到连他都替她感觉痛,可除了那一些怜悯顾恤,他又能给她甚么?
“我只是试一试,也并不知……并不知会如何。”沈凤鸣道。
沈凤鸣见到她这似怕似痛的神采,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他在床边坐下,掖了下她的被子,“是在夏家庄。不消担忧,夏庄主会护你全面的。”
陈容容应了,便又回了房里去。夏铮抬眼看了看沈凤鸣,似是欲言又止,沈凤鸣自也不好相问,隔了一会儿,夏铮才道:“沈公子,你可知……可知君方与这女人的干系……到了……到了何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