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大王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两手空空的树精,说道:“千年修得本相脱,万年修得法力高,修炼之路何其长远,又有几妖几怪修成正果?羽翼未丰之时,不是被天庭妒杀,便是沦为各路神仙的坐骑和玩物。想那牛魔王雄霸一方,一世威名,好生了得,最后还不是被李天王和哪吒父子关进天牢中的锁魔镜中刻苦!小王不苛求成魔成仙,但求有一身法力能够自保,不致于像小王的结拜大哥蜚蠊大王那般死得惨痛。树兄如有宝贝,可生生晋升小王的修为,小王定当唯吞天魔王马首是瞻!”
黄毛大王捏着嘴上的几根长须,眯着豆眼,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树兄的仆人是何方崇高,占的是哪一座名山,住的是哪一处仙府?”
黄毛大王丈二摸不着脑筋,问道:“扔它何为?”
黄毛大王接过铜镜,对脸一照,但见铜镜里,一头黄发冲天竖,两个豆眼泛绿光,三颗门牙亮晶晶,四根长须翘上天,五观搭配端的妙!看得出来黄毛大王非常对劲自个的这副尊容,如若不然,为何他不住地对着铜镜点头?
树精也不答话,站了起来,独自走到洞壁边,伸舒长臂。只见树精浑身高低的气根如鱼得水,尽数扎入了坚固的洞壁与空中,瞬息之间,洞壁化成一层层粉末,簌簌落地,空中枯燥龟裂,如同三伏天之下不得雨水潮湿的庄稼地!而干巴巴的树精却变得通身紫色,周身长出了五颜六色的果实!此般诡异的气象,令黄毛大王与洞内的众鼠怪惊呆得差点掉了下颚。
千里眼所说的树精,现在正在广大的飞天洞府里与黄毛大王畅怀痛饮。黄毛大王只是一只七百年修为的鼠怪,在石山县周遭百里以内,除了与已仙逝的蜚蠊大王有过心交以外,便无他友,不想本日竟有素未会面的树精特地来拜访。黄毛大王欢畅之余,天然让部下的众鼠怪备好酒好菜来接待树精。
树精向后甩去满头的气根,暴露一脸的狰狞,厉声说道:“凡是干大事者,岂可贪恐怕死,安于近况!诸位如果不泄漏奥妙,外人又如何得知此中的蹊跷?打洞造穴是鼠辈赖以保存的手腕,乃天经地义之事,地界仙圣岂会横加禁止。
眼下本王的法力高强,孩儿们的修为也将有所进步,替大哥报仇雪耻便不在话下。仇敌周星星,食肉寝皮亦不能解本王的心头之恨!因此,彻夜趁着天庭的耳目看不清之际,孩儿们随本王夜袭周家庄,将周家庄杀个鸡犬不留!孩儿们,且将洞府里的统统吃喝取出来,大师痛痛快快地畅怀痛饮,静等夜幕来临,待杀得仇敌,连夜奔往天国之谷!”
树精目睹本身轻而易举地收伏了众鼠怪,对劲得几次点头,说道:“此去南边百里,有一处峡谷,整天被乌烟瘴气掩蔽,谓之为天国之谷,乃山甲大王的地盘。正如诸位敬慕我家仆人普通,数日前,山甲大王已率众归于仆人麾下。眼下众山甲怪正在遵循我家仆人的唆使,日以继夜地凿岩穿洞,筹算在天国之谷凿穿一条通往地心的隧道。
鼠怪大喜之余,一把抱住黄毛大王的大腿,干嚎道:“大王!小的哀告大王将便壶抛弃。”
千里眼游移半晌,方说道:“末将本日察看到周家庄北方十里以外有树精现身,末将固然目达万里,尘寰妖妖怪怪尽收眼底,但未曾见过如此奇形怪状的树精,不知此妖精与周家之事是否有关联?”
太上老君在定天宴会上自恃酒力盖天,以己之力与诸仙斗仙酒,正斗到畅快之处,便被千里眼与顺风耳来滋扰。时候见千里眼禀告鸡毛蒜皮之事,当下不耐烦的说道:“周家庄四周只要两怪的修为与沙无门三人不相高低,现现在一怪已被周星星击毙,另一怪能掀起多大的风波?至于树精,何足道哉!三界的妖妖怪怪,除了逆天这个魔头,其他的本仙均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