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八郎唯唯诺诺,千恩万谢太上老君尊像之余,高欢畅兴地扛着米袋出正殿,跟在他身后的白大郎撇嘴道:“山窑子欢畅个啥,以命换药不值得哩,该欢畅的是我,捐募些银子便能换到药!”
老羽士等裘不威三人分开客堂后,便侧头问小羽士:“小师父,俺老孙观这三人绝非善类,你不怕此中有诈?”
孙悟空冷哼道:“少拍俺老孙的马屁,天下妖怪自生自灭乃是平常之事,俺老孙哪有闲事来管这些宿命事。没有那点法力来守洞府,你就安安生生地住在狗熊弃洞里,莫要怨天又怨地。没有本领寻得仙芝与灵草,你就老诚恳实地吃路边草,休来悲天悯人求灵丹。
俊和尚趁热打铁道:“或许施主再来之时,太上老君见你心不诚,让你多捐点香火钱也说不必然!正如方才那位白施主,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胖羽士又开口道:“客堂有位老羽士和小羽士会揣摩之术,可推断太上老君的心机,二位施主若获得他二人的点化,必定得偿所愿!”
盘算重视之余,白大郎便走至正在交头接耳的裘不威诸人身边,且看看赵八郎如何求药。赵八郎也是一到竹席便膜拜老羽士,皱眉苦脸道:“俺的病也是肾虚,导致到了而立之年还不得一子。问郎中病因,郎中奉告俺:足蒸暑土气,背灼夏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季长。俺问郎中何意,郎中他说此乃病因,无药可治。传闻到贤虚观求仙能如愿,俺便来了!”
周星星俯视天上的浮云很久,方开口道:“若我收你为徒,你情愿变成一只兔子跟从我么?”
朝阳东升,崆峒山曲径上,赵八郎与白大郎联袂并肩同业,二人一瘦一胖,俱身穿补丁的粗布麻衣,皆脚穿藤条履,一望即知乃贫寒人士。既是贫苦人,免不了被权贵者所鄙视,这不,二人身后奔来三骑,一马抢先的彪形大汉身穿凌罗衣裳,横冲直撞,浑不把挡道的路人当作活物。慌得瘦如柴火棍的赵八郎紧紧贴住路边的崖壁,大气不敢出。惊得胖如水缸的白大郎滚下斜坡,直抱坡下大树喊拯救。
白大郎哼道:“县令算个屁呀,杀千刀的裘不威乃平凉县皇甫员外的护院首级。这个皇甫员外可不得了,有亲戚在朝中当大官,水涨船高之下,得以在平凉县一手遮天!”
听闻两位羽士如是言,裘不威踌躇不决,再三考虑之余,终将怀里的五张飞钱放到八仙桌上,无法道:“悉听尊便,为求得太上老君恩赐皇甫员外三粒延年益寿的金丹,就此捐募一百五十万贯的香油钱。凭此飞钱可至平凉县的盐铺兑钱,平凉县独一一家盐铺,为皇甫员外统统,随时拿飞钱去合券随时可换钱。”
六百两银子对于白大郎的身家而言,不算多也不算少,但白大郎是个爱财如命的主,每次去青楼纵欲都要与女人砍价,更别说要他花六百两银子来治病。可这病是肾虚,能让白大郎迈向宦官之列的疾病!白大郎再三衡量,决计明日备好银子重来求药。
白兔精点头如泼浪鼓,答复道:“不会,不会。即便是我那有法力的父母亲伤势病愈后,也不会有此动机,只因兔精一族天生俱是善类,即使修炼得一身的修为,也决然不会修炼其他的法力来欺弱惹强,天生的法力穿山凿岩只用在挖洞上,另有跳纵千尺的法力只用来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