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能够转赠出去，但是背后的某些联络，是不轻易被抹掉的，更不易强行付与到别人身上。
眼睛一向盯着宝瓶，重视力高度集合的迟一签与杨一瓢皆没有听到，反倒是远在千里以外的江东紫衣有所感受。
男孩神情一僵，明显不肯再交心宿，只得叹了口气：“你是我见过第二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恰好讨厌不起来。”
“不对！”
“另有这段秘辛......”李从珂有些震惊，旋即诘问：“杨筠松乃是近百年公认最强的星相师，能与他斗得两败俱伤，霍前辈气力实在出色。可若杨筠松是杨如松的转世，杨如松又真与星野派创建有关，他们两人之间不该脱手才对。”
“怕甚么，固然走，人家袁天罡得道之前在乡野间发卖书画还没人要呢！”
“等你走过那条路后，你会明白的。”
......
“你在辩白。”
“你见过站着垂钓的人吗？”
“管你姓王还是姓李，这一关你都逃不掉的。”
“信。”李从珂的答复非常干脆，几近未及思虑。
“第一个是谁？”李从珂有些猎奇。
这一刻的他不但眉如新月，就连嘴角掀起的那抹弧度也像极了新月。
男孩蹲坐了下来，眼中灼灼之光连连闪动，看上去好似一名看清了世事的智者。
“那就别想了，谈点闲事，如何你也把霍前辈称为疯子？”
“我在陈述。”
男孩身子今后缩了缩，赶紧道：“藏着甚么跟你无关，别靠我太近，我不好男风。”
“我走之前，想问问你的名字。”
......
“你对疯子的了解过分局促，对鬼神转世之说的信赖了解反倒超出我的设想。凡事有因有果，有始有终，若杨筠松真是杨如松转世，身居大唐国师高位，掌控一国气运命脉的他竞对星野派的分崩离析毫无作为，视而不见，任何一名星相师都有与他脱手的来由。霍疯子会率先脱手，只因他从不吝命，至于采取移魂术，不过是想逼出杨筠松真身。可惜连霍疯子本人都没能想到，这一战竟直接加快了大唐气运的灭亡！”
“你不该该姓王，你身上有种派头，一种大唐李氏才有的派头。”
这是种久违的感受。
揉过眼后，李从珂起家直立，双手负于身后，风吹长发姿势飘然，他的神情倒是愁闷得紧：“怕就怕路行至绝顶，回顾一望，有为尽化有为。”
“霍疯子曾猜想杨筠松是杨如松的转世，未经证明就以移魂之术与其较量，成果斗得两败俱伤，互损元气。约莫三四年前，杨筠松离世的动静传出，霍疯子悔怨不已，这才日夜不分，落下白日嗜睡的弊端。这类人，叫他疯子可不是贬低，反而像是再合适不过的尊称了，你感觉呢？”
按在男孩肩膀上的手掌忽而撤了下来，李从珂眼中神采有些暗淡，喉咙若被一枚铁块卡住，声音断断续续，降落非常，“我仿佛......多说了甚么。”
曾以把戏“击杀”六道鬼母的他却很当真地行走，很当真地寻觅，好像不识归程的冲弱，好似初入江湖的少年。
“久违了，李唐。”
“王轲。秦王的王，荆轲的轲。”
男孩笑道：“我能把你这段话了解为对霍疯子的摆脱吗？固然你与我的再次相见，也算是他磨练中的一环，但他一定听得清楚我们间的对话，你不消这么替他说话。”
一起行来，流了很多汗的他终究在一处山野小溪旁见到了一道不算陌生的身影。
“正宗的大唐李氏，应在长安，即便算上分封诸侯，此地也是绝无独一。”
男孩更加惊奇：“你另有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