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夕照泛秋声。人间无穷丹青手,一片悲伤画不成......”
如果四周氛围窜改合适他的情意,他还将戴上白日鲜少外露的乌黑色面具,遮住双眼以外脸上统统的部分,把说话的腔调改成戏腔,低声浅唱。
孤单不自眠的夜晚,伴着男歌女官,长幼伶人吟诗填词,编曲排戏的除却随灯火摇摆的影子外,常常独一一人。
拆一座桥,破钞的时候本就要比建一座桥少上很多。
“指教谈不上,佳句配好曲,一如美人配豪杰。倒是那韦庄和冠天下的蜀戏,有空是得去会会。”
......
最早损毁到无可修复的倒是承载着两人重量的百丈索桥。
“啊?是......是你啊......等等,不对劲哇,这个时候你应当已经跌到绝壁底,骸骨无存了......”
新野狼急眼道:“我跟那独眼男可不是一起人,女人莫要曲解!”
“谁谓悲伤画不成?画民气逐世情面。君看六幅南朝事,老木寒云满故城。”
“不愧是与白袍史敬思本家的人,比这中看不顶用的小卒有本领多了。”
虽说阿谁王朝最后也未能摆脱覆亡的运气,可它毕竟以一个强者的姿势耸峙在六合间好久,背后代人铭记乃至怀想。
起码,当他方才筹办回身,就被一抹凌厉剑锋抵住咽喉的那一刻,在他脸上和心上表示得最为激烈的是惊骇。
兼任常客与高朋两种身份的那人在当时会坐在末排右数的第五个位置。
漠北特有的风沙,仿佛穿越了时空,俄然却天然地来到了此地。
千人步军亦严阵以待。
史铭飞双臂环绕,“噢?那便请女人细说,我与诸兄弟洗耳恭听。”
一句“人间无穷丹青手,一片悲伤画不成”,已是哀中绝句,悲切之深,伤人无穷,难以续接。
新野狼盗汗直流,低声道:“女人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懂你如何上来的,并且为甚么要用剑指着我?我与女人但是无怨无仇啊!”
由戏腔到端庄交换的刹时窜改,冷蝶习觉得常,倒也不感觉高耸,但当她的眼神正面迎向他投来的目光时,无形当中仿佛总有种三山五岳悬于顶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