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瓦站在一旁看着他,诧异地说道:“玄奘哥哥,你看起来可真帅气!怪不得阿姐总说你与众分歧呢。我阿谁阿姐啊,当国王不可,看人却挺准。”
“贫僧是个削发人,比丘戒律对施主的称呼更加严格,不能乱来。”
“你从哪儿弄的那么多的伤?”他惊叫起来,“并且全都烂了,这可如何好啊!”
“我不叫亲王,叫艾瓦,”男孩改正道,“你是谁?从哪儿来的?”
玄奘感觉奇特:“为甚么起这么古怪的名字?”
“我没有随便啊,”迦弥罗道,“我只不过是叫你随便一些,你又不是国王,也不是这个国度的人。”
不过这迷惑也就在脑中一闪,下一刻,他便想明白了,正因为此地产金,金饰成了平常百姓最遍及不过的装潢,王公贵族反倒不屑于佩带了。
“一国之君不是要受人尊敬的吗?”迦弥罗问。
这时,艾瓦俄然说道:“实在我们国度另有一个别号,叫做金氏国,因为我们这儿的山上,出产上品黄金。”
玄奘只得点头:“有劳……亲王了……”
“我也这么感觉,”艾瓦道,“法师有很多,不晓得是在叫谁;如果叫师父,人家会觉得是玫瑰园里的师父呢,不可不可!叫玄奘哥哥,大师就不会弄混了。”
“多谢,”玄奘将一只手臂搭在桶沿上,另一只手端起琉璃碗,喝了一口清甜的浆水,俄然问道,“艾瓦,你们这个国度是叫女儿国吗?”
“你轻一点儿!”女王在一旁喊道,“就晓得问东问西,心不在焉的,谨慎弄痛了他,我叫朵耶捉只蝎子来蜇你!”
或许是佛陀听到了他的祈求,又或许是这女儿国的伤药很有灵效,没过两天,玄奘就退了热,又过了十余日,便能下地走路了。
“你有完没完?”女王怒道,“让你干一点事情,就那么多废话!”
“男人不消熏香?为甚么?”艾瓦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奇特地问道,“用了花瓣儿,泽拉舒雅还总喜好说‘臭男人’,‘臭男人’呢,如果不消,还不把她给熏晕了?”
好吧好吧,你们爱如何叫就如何叫吧。
见姐姐不睬他,他也不在乎,边涂药边说:“必然是蝎子蜇的!我才不会看错。小时候,我也被蛰过,可痛了!咦?你身上被蛰的处所也太多了吧?你掉蝎子窝里去了?”
“叫法师……或者……师父……”唉,这姐弟俩,甚么都得人教!
那侍女将托盘放在桶边的高几上,欠了欠身就退了出去。
“那,你们国度的原名叫甚么?”玄奘很感兴趣地问道。
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手,替那转动不得的客人抹去额上的盗汗。
十个女儿国?开甚么打趣!单单一个百万人丁的长安城,就有几十个女儿国那么大,更不消说全部大唐了。
她一面说,一面伸开手臂比划了一下。
玄奘想,这个国度可真是太奇特了!国王、将军、丞相都是十几岁的女孩儿也就罢了,恰好还都是一个春秋段的!
玄奘看了看艾瓦,女儿国产金他是晓得的,但这恐怕会给这个小小的国度招来祸事吧。
“谨慎一点哦……”女王在一旁不断地说着。
“好了,你出去吧。”艾瓦说。
面对此情此景,玄奘只能死力忍耐,心中悄悄祈求:佛陀啊,请你保佑弟子快些好起来吧,像现在如许,真是生不如死啊!
想到这里,玄奘体贴肠问道:“你们女儿国同别的国度打交道吗?”
艾瓦见他俄然不说话,体贴肠问道:“你是不是渴了?我沐浴的时候就特别轻易口渴。”
“那别人都叫你甚么?”艾瓦奇特地问道。
“你此人太别扭了!”她跺着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