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原因?玄奘内心感觉奇特,却没有持续往下问。别的国度宫中之事,还是少探听为好。
“贫僧是个削发人,比丘戒律对施主的称呼更加严格,不能乱来。”
“大唐!”小女王惊叫一声,大惊小怪地说道,“我传闻过那边!在东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国度!”
“我晓得,”艾瓦道,“她是国王,想撒多少花瓣就撒多少,我们做臣民的就不能华侈。不过你没干系,阿姐说了,她的花瓣给你用,用多少都没题目。”
“叫法师……或者……师父……”唉,这姐弟俩,甚么都得人教!
“不错,”玄奘道,“叫大王就是一种尊敬。”
艾瓦站在一旁看着他,诧异地说道:“玄奘哥哥,你看起来可真帅气!怪不得阿姐总说你与众分歧呢。我阿谁阿姐啊,当国王不可,看人却挺准。”
“我叫人送些葡萄浆来。”艾瓦道。
“我不叫亲王,叫艾瓦,”男孩改正道,“你是谁?从哪儿来的?”
玄奘将满身连头一起埋在热气蒸腾的水里,闭住气,感受整小我仿佛回到了母体普通,在木桶中自在地浮沉,直到憋闷不堪时才把头探出水面,大口地呼吸,好像获得重生。
玄奘叹了口气:“这是……世俗的……称呼……玄奘是个……削发人,……不消……这类……称呼……”
“行了行了!”迦弥罗终究有些不耐烦了,“只是不想听你喊大王罢了,如何就有这么多的费事!”
“这个,阿姐也没说。”艾瓦道。
艾瓦端起一碗,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叹了口气,对玄奘道:“喝呀,可好喝了,我最爱喝这个了。”
“看看又如何了?这也值得发脾气。”艾瓦嘟哝了一句,又拿过一只木碗,用小木勺从内里挖出一些黑乎乎的草药糊,就直接往伤口上涂抹。
玄奘点了点头,心想这女王可真是个小女人,少见多怪。你是个国王,传闻过大唐,又有甚么希奇呢?
这时,一个侍女走过来讲:“大王,丞相和大将军都在御花圃里,等着大王呢。”
“比及了国师那般年纪,她就不当国王了!”艾瓦道。
或许是佛陀听到了他的祈求,又或许是这女儿国的伤药很有灵效,没过两天,玄奘就退了热,又过了十余日,便能下地走路了。
又是个甚么都不懂的!玄奘只得答道:“贫僧玄奘……从大唐来……”
想到这里,玄奘体贴肠问道:“你们女儿国同别的国度打交道吗?”
洗完澡,玄奘换上了一袭轻软的丝质长袍,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统统的颓废与伤痛都抛到了脑后。
“多谢大王。”玄奘合掌道。
“这清楚是蝎子蜇的。”小男孩又有了新的发明,对姐姐说。
玄奘看了看艾瓦,女儿国产金他是晓得的,但这恐怕会给这个小小的国度招来祸事吧。
“是丞相。”艾瓦答。
“别叫我大王,”女霸道,“我叫迦弥罗,小时候,我阿妈叫我迦若。你也叫我迦若好了。”
他又想到,前次在阿提拉的营地里见到的那几个女孩子身上都带有很多金饰。何故女王、大将军另有艾瓦身上,却几近没有甚么金饰?
“没,”玄奘从速摆手道,“你阿姐一点儿都没吹牛。”
艾瓦看着他,俄然问道:“玄奘哥哥,你真是从大唐来的?”
迦弥罗,这名字听起来佛教味道实足。玄奘顿时对这个斑斓天真的小女王充满好感。
“不是我说的!”艾瓦道,“国师也常这么说,说阿姐当年读书的时候不消功,现在当了国王,甚么都不懂。”
这里沐浴用的是庞大的木桶,比在高昌等国用过的桶起码要大一倍。真搞不懂,这些轻荏弱弱的小女人为甚么要用这么大的桶沐浴,不敷费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