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的幸运很简朴,”乌姆道,“只要有男人供你消遣……”
张太妃望着这个国王儿子,轻叹一声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晓得,你比来表情不好,大唐与东突厥开战期近,你是在替高昌国担忧。但是担忧也没有效啊,莫非把纭姝远远地嫁到阿谁信奉外道邪师的国度去,便可觉得高昌换来承平吗?”
“是谁呀?”玄奘的目光还在经卷上,随口问道。
玄奘接着说道:“佛奉告我们,人间的统统喜乐我们都要看清,生命的磨难我们也应当接受。因为在终究之境,喜乐实在就是映在镜子里的浅笑,磨难则如水面偶尔飞过的鸟影。流过空中的鸟影令人欣然,镜子里的笑痕令人回味,却都只不过是偶尔的一次投影罢了!如果我们硬要将这偶尔的一次投影在镜子中永久地留下来,那么这个镜子还能够再照别的吗?”
玄奘望着她,不太明白,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妃,会有甚么磨难的经历吗?
宇文王妃见麹文泰神采乌青,吓得不敢再提此事。纭姝鼻子一酸,又要哭,王妃从速柔声劝了几句,把她带走了。
“那如何就你敢说?”麹文泰怒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张太妃道,“你常日里喜读汉人册本,岂不闻当年刘皇叔曾有‘三顾茅庐’之嘉话?”
“还请法师三思——”
“如何会呢?”乌姆一脸坏笑地看着阿依那,“肮脏的东西不时都会有的,比如……”
王妃的目光望向丈夫。
“阿弥陀佛,辛苦施主了。”玄奘从速合掌称谢。
“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巴布拉多利落地说道。
纭姝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法师所说,真是金玉良言,”张太妃心悦诚服地说道,“我们这些宫中女眷,都该好好听听法师的开示。”
“甚么是佛之知见?”纭姝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