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玄奘谦逊地说道,“路上虽遇见些豺狼和野象群,但它们的脾气多数暖和,并没有招惹我们。想来是因为佛陀的慈悲护佑,才让我们有惊无险,安然度过丛林。”
听了这话,般若羯罗皱起了眉头:“那么,何时能回?”
一踏入国境当中,就见门路两旁禾稼丰厚,花果富强,一派敷裕安乐的景色。更可贵的是民风朴素,就连偶尔撞见的行人也都是面带笑容。他们个个模样俊美,服饰素净,举止高雅,显出一派丰足安乐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舒畅。
玄奘想起来了:“恰是。他们还说,戒日王是个转轮圣王。他的国度有梵刹一百多所,和尚一万多名,外道几千名。佛法与异道都非常昌隆,信徒是一半对一半,而在梵学方面,大小乘都有人用心研学。”
“二位法师是从圣城钵逻耶伽过来的吗?”毗离耶犀那三藏打量着这两个浑身湿透的年青沙门,缓缓问道。
“众生的共业,加上佛陀的护佑。”般若羯罗道。
毗离耶犀那三藏恍然大悟:“本来法师是磔迦国的国师,老衲倒失敬了。”
“听了父王的话,小女儿决定捐躯本身来挽救这个国度。梵授王没法可想,便用车驾将小女儿送至神仙处。
“师兄请看,那便是都城曲女城了!”般若羯罗用马鞭遥指火线道。
“路上可曾碰到甚么高僧吗?”毗离耶犀那三藏又问。
“好啊,”毗离耶犀那笑道,“老衲也有很多不解处要向二位法师就教呢。”
“传说好久之前,这座都会名叫拘苏磨补罗,意义是‘花宫’,国王号梵授王,德仁兼备,武功显赫,威名远慑赡部洲。他有一千个智略弘远,英勇果毅的儿子和一百个面貌斑斓,仪态高雅的女儿。
又行一程,玄奘越来越感觉这里的阵势非常熟谙,仿佛在哪儿见过。
般若羯罗很欢畅地说道:“不瞒师兄说,羯罗早就想来这里礼佛了,却因为各种俗事一再担搁,抽不出身。所幸此次大王命我来此会晤戒日王,期盼着能通两国之好。实在,就算大王没有此令,羯罗也是要来的,算是了结了儿时的一桩夙愿。”
“如有那样的机遇,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般若羯罗笑道。
玄奘说着,又朝阿谁城池远了望去,从这个方向看,此城西临恒河,城垣高大坚毅。依他预算,周遭起码有二十多里。
“那神仙见国王送来的竟是一名稚齿女童,且不及她的姐姐们标致,很不欢畅地说:‘大王必然是轻视我这个老叟,以是才送此女童来嘲笑我了!’
“那么快请进吧。”那沙弥将他们引了出来。
想当年,佛陀和他的弟子们都曾应邀在精舍或温馨的花圃里度过雨季,有的时候,他们也退隐丛林。每到这个时候,人们便成群结队,不避风雨地来到佛陀的住处,聆听佛法,尽能够地操纵这一大好机会来靠近佛陀。
“不知大王何时上朝?弟子也好前去拜见。”
“神仙勃然大怒,降下恶咒道:‘这些女人瞧不起我,实在可爱!我定要奖惩她们!我要让你那九十九个女儿,全都变得哈腰曲背,形貌丑恶,毕生没法嫁人!’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道,“公然是个殊胜之地,弟子定然前去拜见。”
“师兄莫嫌它名字古怪,它但是恒河岸边最大、最敷裕、最昌隆的都会了。羯罗幼时便常听到这座城池的名字,虽说本日第一次到此,竟感觉熟谙之至。”
“法师说的甚是,”毗离耶犀那道,“只是那戒日王如果在外巡查期间刚好赶上雨季,也会停下脚步,在行宫内筹办好菜,宴请各派学者贤人。那样的话,就不知何时返来了。不过,二位法师既然来了,就在此耐烦等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