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水兵一冲进了大营,逢人便杀,逢帐篷便放火,不幸翼州军将士毫无防备之下,哪能挡得住渤水兵的守势,而此时,烂醉如泥的淳于琼竟然还没醒,这可把其帐前轮值亲卫们给急坏了,也自顾不得甚高低尊卑,一窝蜂地全都冲进了后帐当中,冒死地摇摆着淳于琼瘫软的身躯。
“将军谨慎!”
听得哨探这般说法,赵云的精力立马便是一振,自不会有涓滴的踌躇,一把从得胜钩上取下亮银枪,用力向前一指,便已是声线冷冽地下达了突击之令。
淳于琼的亲卫们方才刚簇拥着自家主将今后营撤,赵云便已率部冲进了中营,借着冲天的火光,立马便发明了一身黄金锁子甲的淳于琼之地点,哪肯放其逃生,吼怒着便率部直冲了畴昔,只可惜此际中营已是大乱一片,无数的乱兵跟无头苍蝇般四下乱冲着,愣是挡住了赵云的追击线路,待得杀散了乱兵,淳于琼早已逃得不知去处了,赵云无法之下,也只能是差遣部下骑军在大营中四下冲杀,不给翼州军堆积成团之机遇,一通子大杀下来,不利的翼州军将士伏尸实不知多少。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贼军杀来了!”
“步军四下放火,骑军跟我来,直冲敌中营!”
“快,砍开栅栏!”
见得淳于琼这等懵懂之状况,众亲卫们实在是无法得很,不得已,只能是一边缓慢地为淳于琼披挂,一边紧着道了然敌情。
“啊,如何回事?”
这一见淳于琼衰弱如此,众亲卫们顿时便都被吓坏了,一边乱呼着,一边紧着伸手搀扶,而后么,也没管淳于琼是怎个反应,七手八脚地将其架上了马背,不管不顾地便今后营方向逃了去。
……
寅时三刻,拂晓将至,恰是一天中最暗中之时,星月无光,伸手难见五指,六合间乌黑一片,偌大的翼州军大营中已是一派的死寂,也就只剩下些轮值的尖兵还在无精打采地站着岗,至于本该有的巡哨步队么,因着各级将领都已烂醉如泥之故,底子就未曾有所安排,防备之松弛已到了几近于无之境地,瞧瞧,二十余名黑衣蒙面人都已在大营外转悠了好一阵子了,也愣是没见营中的尖兵们有涓滴的反应。
“高老弟……”
赵云所部的兵马虽不算多,可这一冲将起来的阵容在暗夜里听来无疑惊人得很,正自昏昏欲睡的翼州军尖兵们顿时便全都被轰动了,顷刻间,呼号声、垂危的号角声便即暴响成了一片,本来一派平和的翼州军大营就此大乱将起来。
“淳于将军。”
被众亲卫们这么一通子乱摇下来,淳于琼总算是展开了眼,只是昏黄间还是搞不清状况。
“大将军快看,是高将军来了。”
这一发觉到摆布两翼各有伏兵杀出,淳于琼顿时便被吓得亡魂大冒,哪敢停下来应战,扯着嗓子高呼了一声,打马便狂逃不已,他倒是逃得缓慢,可跟从厥后的步兵将士们倒是没那么好命,被沈、路两军拦腰便截成了数段,一通子大杀下来,死伤可谓是不知凡几……
“敌袭、敌袭……”
听得响动,正自生着闷气的淳于琼当即便抬起了头来,见是高览率数百部众仓促而来,心中不由为之大惭,拱手为礼之际,竟是不知说啥才好了……
好一阵的游曳窥测以后,二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很快便又堆积在了大营右边的一处栅栏前,跟着一名身材肥胖的男人打了几个手势,众黑衣蒙面人们便即悄悄地暗藏在了草丛间,唯有此中一人倒是飞速地猫腰向回急窜,赶到了早已率部等待多时的赵云面前,紧着便是一个单膝点地,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跟着赵云一声令下,一千五百马队以及三千步兵几近同时号令着便狂冲了起来,一见及此,早已率部暗藏在栅栏四周的丁屯长立马一跃而起,大声疾呼着率部便冲到了栅栏前,齐齐挥脱手中的利斧,冒死地劈砍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