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不当,主公明鉴,那公孙小儿现在已秉承了前将军之位,如果刘和不去幽州,此獠便可名正言顺地握有幽州之地,民气如果被其把握,只怕黑山贼底子不敢与之一战,一旦二者合流,其势大矣,此万不成不防啊。”
沮授话音刚落,也没等袁绍有所表示,心急着要表示一番的许攸立马便大声提出了反对的定见。
“诸公对曹阿瞒矫诏一事有甚观点且就都说说好了。”
……
相较于孤傲的许攸而论,握有实权的沮授方才是袁谭、袁尚两系谋臣之共敌,审配等人自是不肯见沮授失势,借着许攸的胡搅蛮缠,众谋臣们当即便群起而攻了一把。
袁绍心机向来易变,这不,一听沮授所言比之许攸较着要更公道一些,立马便又窜改了着紧插手幽州之战的态度。
“主公贤明!”
“主公明鉴,幽州在我后背,倘若与曹贼为盟,我军不免腹背受敌,此兵家之大忌也,岂可坐视哉?”
许攸自忖暮年便跟袁绍交好,对本身一向排在六大谋士以后早已非常不爽了的,此番故意要显现一下本身的本事,哪管袁绍是否欢畅,自顾自地便胡乱阐发了一通。
“嗯,正南(审配的字)所言甚是,那张燕部众虽多,倒是盗匪之属,纵使占了幽州,也无管理之能,民意尽失之下,破之有若反掌,倒是那公孙小儿现在握有大义名分,确是不能给其羽翼饱满之机遇,吾意已决,着刘和马上率本部兵马北上,尽快与张燕暗害,务必先行剿除了公孙小儿!”
袁绍此问一出,许攸立马便来了精力,缓慢地构造了下说话,张口便要再来上一通子长篇大论。
“哦?既如此,当如何应对才是?”
“主公明鉴,某觉得子远(许攸的字)此言差矣,无他,曹军当然是师老兵疲,我军实在亦然,既如此,其又何必担忧我军会俄然过河击之,依某看来,曹阿瞒矫诏若此,不过是看热烈的不嫌事大罢了,幽州之争不管何人得胜,必腐败无疑,久拖不决的话,更令我河北之地难有绥靖之时,而曹贼则可趁机扩大权势,以拒我军之南下,用心暴虐而又深远,实不成等闲视之。”
袁绍此言一出,不管是许攸还是审配等人,都是皆大欢乐,出言奖饰也就属必定之事了的,至于沮授么,虽是心有不甘,可架不住世人势大难挡,到了此时,除了暗自点头感喟以外,也自没了何如……
袁绍从幽州撤兵以后,并未一起直接撤回邺城,而是在钜鹿便停了下来,一者是因邺城运来的粮秣已到,军中已然不再缺粮,二来便是因曹操俄然整出的那么道莫名其妙的圣旨,弄得袁绍头疼不已,为防幽州有变,他不得不半道停了下来,告急召随行之众文武官员们商讨对策。
“所谓一动不如一静,以我军眼下之状况,实不宜再度兵进幽州,但消按兵不动,黑山贼必会与公孙小儿死战上一场,不管谁胜谁负,必是强弩之末矣,到当时,我军再以雷霆之势出兵攻之,大胜唾手可得焉,又何乐而不为哉?”
“嗯?”
袁绍的六大谋士中,除了田丰以外,余者皆在场,也早就已晓得了曹操那封圣旨的内容,心下里也自都有了些设法,但是事涉多方,倒是谁也不敢包管本身所言能中了袁绍之意,自也就都不敢等闲开口言事,却未曾想排在六大谋士以后的许攸为好生表示一下本身,竟然头一个跳了出来。
“主公……”
“主公,子远所言颇是有理,公孙小儿野心勃勃,实非善类,若让其一统幽州,后患无穷啊。”
“主公应是晓得的,某自幼曾与曹阿瞒熟悉,其心机又岂能瞒得过某,此獠如此矫诏行事,意在拖住我冀州主力罢了,无他,曹军刚平了徐州,军心已疲,内部不稳,亟需时候消化新得之地盘,为防我军俄然过河击之,故而方才会用心挑起幽州乱战,如果我军不能尽快降服幽州,便是中了曹阿瞒之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