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狗屁旨意,那刘和何德何能,安能牧幽州,此獠敢来,某等定斩不饶!”
“好,陈公,请。”
“呵呵,不知陛下另有甚明示么?”
陈群到底不是平凡人,固然先前被众将们的粗暴吓得不轻,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紧着又将先前的话题拾了起来,摆出了要硬逼公孙明就范之架式。
一听公孙明这等自谦的言语,再一看其诚惶诚恐的态度不像有假,陈群的眉头不自发地便是微微一扬,紧着又出言摸索了一句道。
“公孙将军过谦了,您能以微小之兵屡挫劲敌,实能人所不能也,当世大才者,莫过于将军,圣上对将军但是寄予了厚望的,还望将军莫要孤负了朝廷之信重才好。”
“这……不瞒将军,陛下已有旨意,着前太尉之子刘和为幽州牧,算光阴,圣旨应是已在昨日送抵刘和军中了的。”
“此乃乱命也,我等不平!”
陈群此番前来,并非传旨那般简朴,而是身负着考查公孙明之重担,他天然也是但愿能与公孙明多多打仗一番的,自是不会反对公孙明的发起,仅仅只略作矜持,便即借坡下了驴。
“陛下如此厚爱,微臣感激不尽啊,只是某才疏学浅,于战阵之道也并不熟稔,之以是能有寸功,皆幸运罢了,实在当不得前将军之职啊,忸捏,忸捏。”
“陈公过誉了,某虽鄙人,也自不敢孤负陛下之美意,只是鄙人志不在军旅,前番领军作战不过是为求自保,赶鸭子上架的罢,现在幽州战事既平,也该到了某退出军旅之时,某愿为陛下牧一方,若能得幽州牧之职,于愿足矣。”
公孙明并非真不体贴旨意以内容,只不过为了把握主动权,不肯自行开口发问罢了,现在陈群既是本身憋不住了,公孙明自是乐得共同其一把。
酒都已过了数巡,却愣是没见公孙明有谈闲事之苗头,陈群一来是架不住诸将们的轮番敬酒,二来么,也自故意引出话头,这便趁着沈飞敬酒退下的空档,赶快端起了又被一旁的待客兵士斟满了的酒樽,冲着公孙明表示了一下。
“公孙将兵力挫劲敌,保一方之安然,此乃殊勋也,圣上闻之,龙颜大悦,特派某为使,将之前将军之位授予将军,此莫非不是大喜么?”
固然明知曹操不安美意,但是公孙明却并未是以而发飙,而是暗中向沈飞递了个眼神,旋即便见沈飞愤然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地便骂了一嗓子。
公孙明先前的对付实在也是一种摸索,此际一见陈群故作矜持,便知此人前来一准另有任务,固然尚不知其之实在来意,可心下里却已是有了些猜想,当然了,不管心下里如何犯嘀咕,他所表示出来的只会是客气与恭谨。
公孙明又不傻,公开抗旨不遵的蠢事,他自是不会去干的,天然也就不会急着去接陈群的话头,只见其干笑了两声,这就紧着耍了把王顾摆布而言他,伎俩之老道浑然就一老牌政客之做派……
前将军乃是朝廷初级将领,论位份,只在骠骑、车骑将军之下,非军功彪炳者不成出任,按理来讲,以公孙明现在这等白身的状况,能得任如此高位,绝对是格外恩赏了的,但是公孙明不但未曾欣喜若狂,反倒是暗自警省了起来,一边在心中缓慢地考虑着曹操来上这么一手的用心之地点,一边么,倒是假作诚惶诚恐状地自谦个不休。
“不错,我等自当上本陛下,讨伐刘和狗贼!”
公孙明这等言语一出,陈群的眉心不由地便是一跳,可也没辙,只能是将底牌就此掀了开来。
陈群这等言语一出,公孙明刹时便了然了曹操的心机之地点,敢情是来搅乱幽州局势的,此无他,刘和父子与幽州军但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两边间兵戎相见也不是第一回了,刘和之父刘虞更是惨死在了公孙瓒的部下,而刘和几番出兵攻打幽州,也斩杀了很多幽州军的将领,彼其间早已是水火不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