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战下来,夏侯渊身上已受了四周伤,人马皆疲之下,哪敢再战,这一见高览所部足有一千五百骑之多,自不敢再往前硬冲,慌乱间一拧马首,率部惶惑然地便往斜火线逃了去。
来人在寨门处翻身下了马背,满脸惶急之色地便骂了一嗓子。
见得夏侯渊要逃,高览自是不肯善罢甘休,率部便衔尾直追不放,一起将夏侯渊往残败的小王庄赶了去……
就在夏侯尚刚将三万雄师集结结束之际,却见东北方向一骑狂飙而来,直抵山腰处的寨门。
忙不迭地一拧马首,便要往牛山逃了去。
“尔是何人?”
没等把门的屯长再度开口,站在前营了望塔上的夏侯尚已从雕栏处探出了头来,不耐至极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数道号令,自有身边的几名传令兵轰然应了诺,齐齐奔下了城头,自去各处传令不提……
“小人叩见将军,夏侯将军被困小王庄,某受命突围而来,请将军速发援兵。”
“全军突击,冲毁敌阵!”夏侯尚的号令倒是下得非常及时,何如那片林子离焦急行军的曹军也不过就里许之距罢了,率骑军反击的吕旷又怎会给夏侯尚留下调剂之余裕,只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已率部狂冲了起来,有若刀切牛油般
“甚么?快,传令下去,全军集结!”
程昱求的只是临淄城不破,却并不甚体贴夏侯渊的死活,当然了,这么个事理,他倒是不敢跟夏侯惇直说的,只能是从战术安插的角度来分解上一番了事。
“追上去,活捉夏侯老儿!”
“混蛋,某乃夏侯将军亲随崔奇,有告急军情要见夏侯副将,快开寨门!”
“突击,不降者皆杀无赦!”吕旷所部方才一冲毁曹军的阵型,徐庶也已高速率部赶到了地头,领着万余幽州步兵有若下山猛虎般便杀进了乱作了一团的曹军当中,枪刺刀砍之下,不幸措不及防的曹军兵士当即便被杀得个尸横遍野……
“报,禀将军,山前有动静,疑是贼军正在追袭我军主将。”
便将慌乱中的曹军冲得个七零八落,而后么,也没急着掉头再冲,而是率部兜转着便来到了牛山前一里开外处,死死地挡住了曹军回山的归路。
“不好,有埋伏,撤,快撤!”受思惟定式之所限,夏侯尚底子就未曾派人去哨探过那片林子,只觉得幽州军不成能行反复埋伏之活动,却千万想不到幽州军还真就这么做了,乍然遇袭之下,顿时便慌了神,哪还顾得上去救济夏侯渊,
“这也不可,那也不当,仲德到底要某如何做,嗯?”
援,今后意义来讲,妙才临时并无性命之忧,起码在我城中守军反击前,公孙小儿定不会真灭了妙才所部的,时候尚够,元让无妨先静待敌情变动,待得环境了了以后,再行进兵也不为迟。”
这一听程昱左一个不可、右一个不当,本就性急的夏侯惇顿时便恼了,独眼一瞪,没好气地便埋汰上了。“元让莫急,从西城到牛山足有十二里之距,其间能用以埋伏之地不过乎三个烧毁之村落以及两处林子罢了,某料公孙小儿定会在此五处皆设下伏兵,以妙才为钓饵,诱骗我牛山屯军以及我城中守军出城救
“快开门,快开门!”
夏侯尚乃是夏侯渊的亲侄儿,一贯跟从夏侯渊习文练武,彼其间豪情自是相称之深厚,此际一听夏侯渊有伤害,夏侯尚顿时便急红了眼,一边大声下着令,一边大步流星地便往前营的了望塔处奔了去。
三里开外的间隔虽不算短,可对于高踞牛山顶上的曹军岗哨而论,却完整能够瞧见山前的那场追逐战,很快便有一名轮值军侯将景象报到了留守牛山的副将夏侯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