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粗心?那是决然不成能之事,在明晓得彻夜必定是荆州军翻盘的最后之机遇的环境下,大燕军一方早就做好了各项筹办事情,这不,丑时四刻,汉水上的薄雾方才方才升起之际,便有一名警悟的轮值亲卫告急将正自熟睡着的魏延摇醒了过来。
“开炮!”
大雾越来越浓,一派死寂中,城内长街以及废墟中俄然响起了一阵混乱的哀嚎声。
连环弩并非只大燕军有,荆州军一方也有,就在大燕军弓弩手们方才刚开仗未几会,雾气中也自响起了一声如雷般的暴吼,旋即便听机簧声暴然狂响不已中,一大片的钢箭也自吼怒着射向了城头,很多来不及埋没身形的大燕军将士当即便被射成了刺猬……
八千兵马,说多很多,可要说很多么,那也不致于,守不足,攻则不敷,后续虽有多量将士连同一个营的炮兵一道过了河,可离入夜也就一个时候不到了,到了此时,再想通过冗长的城墙去攻打其他城门明显已来不及了,大燕军所能做的也就只是沿着城墙设防,趁便剿灭一下各处快速上兵梯道四周的藏兵点,不太肯定之地点,那就干脆一把火烧了个完整,忙到了入夜之际,总算是将所节制的城墙火线百来步以内的民房全都烧了个精光,不给守军留下涓滴的可操纵之机。
“呜,呜呜,呜呜呜……”
“大将军,醒醒,起雾了!”
寅时将至,河面上的雾气更加稠密了起来,已经不再似轻荡的薄纱普通,而是浓得似奶,不但如此,雾气垂垂降低之下,很快便从河面伸展到了城头上,又从城头上倾泻而下,飘漂渺渺地侵入到了城中,不止是东城如此,其他各城也是这般,到了寅时二刻,偌大的襄阳城便已被雾气完整封闭了,视野难及五步之遥。
耳听着荆州军冲锋的脚步声已然在离城门不敷六十步的间隔上了,卖力正面防备的那名大燕军郎将自是不敢再多等,告急便下达了进犯之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