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开端,一向沉默的陈公公开口道:“陆夫人,太皇太后还在等您呢。”
像是不知何时做过的梦,明显不是实际,却让她心中的不安更加浓了。
韩嘉宜微怔, 随即点头否定:“不是啊。是大哥要带我回睢阳一趟。我分开睢阳两年,也想归去看看了。”她停顿了一下,摸索着问:“娘, 你要跟我们一起归去一趟吗?”
马车行驶的安稳,可她却有一点恶心。她干脆双目微合,头倚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每次听到宫里来人,韩嘉宜都会心头一跳。
韩嘉宜皱眉:“太皇太后?是有甚么事吗?”
他向来公事繁忙,真的能够放弃烦琐的公事, 和她一起回睢阳?
她翻开车帘这一行动,已被张公公瞥见。
固然成了亲,可嘉宜还是经常去长宁侯府。
张公公神采微变,俄然从袖子里取出一物,就朝韩嘉宜口鼻捂来。
而陈公公,韩嘉宜出入福寿宫,也见过几次。
韩嘉宜摆了摆手,满不在乎:“能热到那里去啊?前年蒲月的时候,我也在来京路上驰驱呢。”
韩嘉宜手指摸索着马车上铺着的布毯子,悄悄翻开了布毯子的一角。公然摸到了半指宽的裂缝。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渐渐踱步到阴凉处,她扭头问雪竹:“今儿甚么日子?”
她悄悄舒了一口气,稍一用力,扯断了手腕上戴珠串。
如果是平常,太皇太后宣她进宫,她必定立时就去了,但本日她略微有点不舒畅,不由有些踌躇。
韩嘉宜略一沉吟,点头:“那容我换身衣服。”
而这会儿陆晋刚从宫里出来,他一回府,还没进门,门房就主动奉告他:“夫人不在府上。”
……
马车持续奔驰,她模糊听到张陈二人的对话。约莫是以为她已没成心识,他们也没再决计坦白。
她听到张公公的声音:“获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