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韩嘉宜大眼圆睁,有些不成思议,怔了一瞬后,喜意后知后觉爬上心头。
韩嘉宜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她闪避在一旁,伸手掩了双眼,却忍不住透过指缝看去。
说话间,店小二端着粥饼并几样小菜过来:“客长请慢用。”
东边角落里有个粗暴的声音俄然响起,引得很多人侧目。
“如何不吃啊?我感觉味道还不错,你多吃些,才有力量啊,明天还要赶路……”
不是冲他们来的,甚好甚好。她就说她没这么不利。
她心境庞大,郑三哥已然回过神,他满脸堆笑,神态恭敬:“官爷明鉴,我们是从睢阳来的,去都城探亲,和阿谁杨洪升不是一伙儿的。我们跟他,素不了解啊。只是因为这边人多,见他没处所坐,才让他蹭了一下桌子罢了。呶,这是我的路引,官爷请过目。”
她昨夜没有睡好,一向在做恶梦,乃至还梦到被利箭当胸穿过,醒来时脑袋痛得短长。这会儿也提不起精力来。
一队身穿锦衣卫官服的男人鱼贯而入,本来喧闹的前堂在一刹时温馨下来。
这声音模糊有些熟谙,韩嘉宜下认识看畴昔。刚一转头,手就被郑三哥狠狠打了一下。他小声提示:“别惹锦衣卫。”
路引这东西,她有,不过是假的。
韩嘉宜循名誉去,一眼看到阿谁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她扯一扯嘴角,大步向他走去:“郑三哥。”
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锦衣卫提着刀满面杀气朝他们走了过来。
那锦衣卫接过路引打量:“郑老三,睢阳人氏,身长八尺,面黑长须……”
此时堆栈人多,素不了解的人同桌而食并很多见。韩嘉宜只仓促扫了一眼,模糊瞧见那人脸上有道伤疤,也未几想,直接在郑三哥身边坐下。
说到别离,他不免心生不舍。同业数月,他对韩老弟印象可真不错。能刻苦,不怕累,心肠仁慈,脱手风雅。独一美中不敷的是,到底是年纪小,身量薄弱,面貌又过于清秀,显得没甚么男人汉气势。不过,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人不自发地想帮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