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宜眼睁睁地看着郑三哥从怀中掏前程引,恭恭敬敬呈给那锦衣卫,要禁止已经来不及了。
又有锦衣卫上前,反剪了他的双手。
路引这东西,她有,不过是假的。
那人挥一挥手,冷声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不要多事。”
一队身穿锦衣卫官服的男人鱼贯而入,本来喧闹的前堂在一刹时温馨下来。
“如何不吃啊?我感觉味道还不错,你多吃些,才有力量啊,明天还要赶路……”
郑三哥是个大嗓门,他固然成心抬高声音,但因为前堂温馨,他的话仍清楚地传到了世人耳中。大家皆知锦衣卫惹不得,但是这般直接说出来的,还真未几。
韩嘉宜也是一怔。他们昨日投宿堆栈时,模糊传闻前兵部侍郎杨洪升是南夷卧底,朝廷正缉捕他。
此时堆栈人多,素不了解的人同桌而食并很多见。韩嘉宜只仓促扫了一眼,模糊瞧见那人脸上有道伤疤,也未几想,直接在郑三哥身边坐下。
“小二,再来些清粥小菜。”郑三哥大声叮咛店小二,又转向韩嘉宜,笑呵呵道,“我们的饭钱,都含在昨夜的房费里,不吃白不吃。”
韩嘉宜呼吸一窒,不自发摸了摸本身的下巴,莫名感觉有些疼。
韩嘉宜悄悄“嗯”了一声。
韩嘉宜肚子咕咕直叫,却没多少食欲。她刚拿起颀长的筷子,就想到梦里朝她飞来的羽箭,胸口也开端模糊作痛,她冷静叹一口气,缓缓放下了筷子。
是先前阿谁有些熟谙的声音。韩嘉宜心中莫名,一时猜不到究竟产生了甚么。
郑三哥形貌粗暴,为人仗义,从睢阳到都城这一起,多亏了他照顾。
她心境庞大,郑三哥已然回过神,他满脸堆笑,神态恭敬:“官爷明鉴,我们是从睢阳来的,去都城探亲,和阿谁杨洪升不是一伙儿的。我们跟他,素不了解啊。只是因为这边人多,见他没处所坐,才让他蹭了一下桌子罢了。呶,这是我的路引,官爷请过目。”
这声音模糊有些熟谙,韩嘉宜下认识看畴昔。刚一转头,手就被郑三哥狠狠打了一下。他小声提示:“别惹锦衣卫。”
“辛苦郑三哥了。”韩嘉宜诚恳诚意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