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宜推开院门:“大哥,我到了,感谢你。”

沈氏嫁到长宁侯府已有八年。婆婆长年礼佛,不问外事,丈夫暖和体贴。她没有生养,不过两个继子对她倒也算恭敬。能够说,她在长宁侯府的日子还挺舒心。偶然闲着无事,她会陪着婆婆礼一会儿佛。

韩嘉宜没法, 只得跟了上去。

公然,雪竹小声道:“这是世子朝晨让人送过来的。”

“这是孝道,应当的。”韩嘉宜随口道。

“嘉宜,嘉宜……”沈氏紧紧抱着她,心中又酸又暖。这十年来,她又何尝不想女儿?她亲生的女儿,她独一的骨肉……

得知母亲不在,韩嘉宜微微有些绝望,心头却不由突突直跳。她再次攥紧了手内心的玉佩。

他说着等一等,丫环雪竹却不敢真教他久等。一面接待他们,一面给小丫环使一个眼色。

陆晋双眉轻扬,乌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女诫》全文带序共一千九百零二个字,我很猎奇,是哪位大师做的注解,能天生这么厚一本册子。”他停顿了一下,视野从那两人脸上掠过,慢悠悠道:“并且,连名字都改了。”

此时他们在院子内里,陆显从怀中取出两本册子来:“给你,上回你来的俄然,我也没给你筹办见面礼……”

“这你不晓得了吧,这但是我们,嗯,这是迩来市道上最驰名的话本,我书院的那些同窗,大家都爱看。”陆显嘿嘿一笑,“我本来想着送你一些花儿啊、粉儿的,但是又听娘说,你喜好看书,那次出门特地去书坊,最后又空动手出来了。是没带银子,还是怕买的书不能给娘看到……”

“对了,女人,世子还让人送了两盏羊角灯过来。”雪竹很不解,“也不是元宵灯节,如何想起送灯了?还是羊角灯,这但是好东西啊。”

陆晋用不着这盏灯,也无需壮胆,可不知为甚么,贰心中一动,略一点头:“也好。”

他也只不过是提一提, 她不说, 他也不至于诘问。他的家人对他陌生客气, 更不要说这才进府不满一个月的继妹。

却被陆晋叫住。

小丫环会心,悄悄去后院找沈夫人。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韩嘉宜都没再见到陆晋。她想,或许是陆晋返来过,只是她没见到罢了。他早出晚归的,又不必然能碰上。

沈氏心中有很多疑团,嘉宜在睢阳好好的,又怎会俄然到都城来?也没有提早托人带信?她往女儿身后看看,只看到了她阿谁面无神采的继子,却不见旁人。嘉宜是和谁一块儿来的?如何不直接来找她,反而先找了陆晋?

“你怎……”韩嘉宜心中一凛,蓦地想到此人是锦衣卫批示使, 他麾下的北镇抚司专理诏狱, 可自行拘系、行刑、处决,不知审理了多少案件。他熟知律法, 仿佛也不敷为奇。只是想到他年纪悄悄,就定过很多人的存亡, 已经消逝的不安又重新覆盖在她心头。她悄悄掉队于他半步, 不敢再与他并肩同业, 口中却道:“是了, 大哥在锦衣卫当差,天然晓得律法。”

正房外的台阶上站着一个美丽的丫环,她不敢直视世子,低眉敛目,忙答复:“夫人在后院陪老夫人礼佛呢。”

途中,小丫环小声提示:“夫人,世子带了一个女人返来。”

同老夫人打过号召,沈氏仓猝赶回正房。

他提着灯,一步一步,缓缓往回走去。

陆显反应极快,悄悄拍了拍韩嘉宜的手背,笑哈哈道:“啊呀,嘉宜mm,你从速把你托我给你带的《女诫》、《女则》给收好啊。”

陆显右手抖了抖,两本书哗啦啦响,他面带得色:“依我说,女人家也别老看女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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