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韩嘉宜诘问。
这女人瞧着也就十四五岁年纪,莫名给她一种似曾了解之感。巴掌大的小脸莹润如玉,弯弯的眉下是水光盈盈两痕水波。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勾得她的心一抽一抽的有些疼。她不由自主向那女人走近了几步。
小丫环会心,悄悄去后院找沈夫人。
陆晋垂眸盯着本身鞋面,并不看她。
得知母亲不在,韩嘉宜微微有些绝望,心头却不由突突直跳。她再次攥紧了手内心的玉佩。
韩嘉宜依偎在母亲怀里,半晌也不舍得分开这个暖和的度量。但是她泪眼昏黄中瞥见了站在一旁的陆晋,心中一激灵,她抬开端,当真问道:“娘,你信我是嘉宜么?你还记得我身上那里有较着的印记吗?”
“嗯,那就先等一等。”陆晋眼皮都没抬。
韩嘉宜摊开手,露脱手内心的蝉型玉佩:“这是娘给我的。娘离家的时候,跟我说,我如果想娘了,就去写字,一天写一张,娘很快就返来了。”她看着本身的母亲,缓缓勾起唇角,眼中却有泪花闪动:“我已经写了三千多张了。”
沈氏只扫了一眼玉佩,就认出是本身的旧物,再听得“写了三千多张”,刹时泪如雨下。她一把将这女人揽在怀里:“嘉宜,你真是嘉宜!我这不是做梦吧?你如何会到这里来?”
紧接着,她闻声那女人轻声说:“娘,我是嘉宜。”
“嗯。”韩嘉宜稳了稳心神,尽力让本身保持平静。怕甚么呢?她又不是假的。
沈氏心中有很多疑团,嘉宜在睢阳好好的,又怎会俄然到都城来?也没有提早托人带信?她往女儿身后看看,只看到了她阿谁面无神采的继子,却不见旁人。嘉宜是和谁一块儿来的?如何不直接来找她,反而先找了陆晋?
“娘,你是说这个吗?”韩嘉宜笑得有些不美意义,却佯作偶然瞥了陆晋一眼,慢悠悠地放下袖子。
小丫环仓促忙忙奉告她,世子有事寻她,沈氏有些惊奇,随即想到,陆晋找她,必定有要事。她略一沉吟:“晓得了,我这就畴昔。”
陆晋轻咳一声,他双眉舒展,目光沉沉,手心却烫得短长。
陆晋心念微动,低声道:“罢了,你……”
“你的右臂手肘处,就有颗红痣。”
他话音未落,就见她将右臂的袖子撸起来,暴露一截白净光亮的手臂。她右臂微屈,手肘那边,红痣在乌黑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正房外的台阶上站着一个美丽的丫环,她不敢直视世子,低眉敛目,忙答复:“夫人在后院陪老夫人礼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