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只熊猫,还是只活的!
他睡了这么长时候,精力比昨晚好了很多,头不昏,嗓子不干,统统都很普通,并且身上干爽温馨,没有出汗后的黏腻感,估计是被裴修然擦洗过了,反观裴修然却有点蕉萃,固然不较着,但眼底的倦怠是粉饰不住的,不消想都晓得,他昨晚没睡好。
卧槽!他是抱着球球吗?但球球也没那么大个儿呀!
熊猫幼崽逐步跑进,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天真和雀跃,嵌在那张圆脸上,如何看如何呆,安宁越看越不对劲,半天后才爆出一句粗口,尼玛这不就是小时候的他吗?
安宁再次展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房间里固然拉着窗帘,但光辉的阳光还是从内里照了出去,一看手机才发明,现在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
怀里抱着的安宁暖烘烘的,全部都缩在他怀里,脑袋顶在他的下巴上,蹭一蹭,毛绒绒的感受,另有两只耳朵,恰好蹭在他的脸颊两侧,偶尔动一下,直动地民气痒痒。
展开眼时,面前还是一片茫然,安宁目光涣散,尽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四周。
裴修然是被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吵醒的,怀里的安宁身材滚烫并不安地扭动着,嘴里不断呼喊着“痛”,声音微小,喷出的气味炽热地吓人。
面前的画面开端扭曲,统统都在今后退,耳边有风吹竹叶收回的“沙沙”声,越来越近,仿佛竹林就在面前,渐渐地,这个声音越来越实在,连鼻尖都闻到竹子的暗香味。
莫非是有人在跟他开打趣,趁他睡觉时把熊猫放在了他床上?
许是散热贴阐扬了点感化,睡梦里的安宁逐步安静了下来,只是眉头还是紧蹙着,脸颊也粉扑扑地,看起来格外柔嫩有力。
安宁的快意算盘落空,绝望地垂下眼睛感喟。
裴修然的唇角微微上扬,搂过安宁用力蹭了蹭脸,还是毛绒绒的感受,触感极其舒畅,裴修然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扬起的嘴角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这不像是梦魇了这么简朴。
安宁立马就心疼了,挪动屁股让出半边床,拍拍身边的位置表示裴修然躺上来,但对方却回绝了,笑着将安宁重新按回被窝里,亲了他的眼睛一下说:“你早餐还没吃,我去给你弄点粥,想要吃甚么菜?”
两张脸靠的实在太近了,安宁被美色所惑,满心满眼都是裴修然那张诱人犯法的脸,听到问话傻乎乎地摇了点头,然后又点点头,说:“身材软,没力量,你亲亲我就好了。”
身上的炙烤感逐步减轻,认识也稍稍回笼了一些,耳边仿佛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模恍惚糊地,听不逼真,但安宁却清楚地晓得对方在担忧本身。
安宁没忍住猎奇,展开眼睛时,公然看到了一片苍翠的竹林。
最后裴修然还是如了安宁的意,替他带来了白粥和笋尖儿,外带几碟平淡的小菜,他本身也就着这些小菜吃了一碗饭。
裴修然下床从行李箱里拿出散热贴替安宁贴上,又去烧热水,筹办去泡感冒药。
这下,裴修然连惊奇的神采都不晓得该如何摆了。
“给你贴了散热贴,现在不要乱动,先喝药。”
走马观花,却深切地像雕镂在脑筋里。
画面再次转动,此次他看到连缀的山火,幼年的他落空了族人,被迫一只熊猫流浪,此中各种酸楚,他底子不想回想。
裴修然一向守在他身边,见他睡畴昔后替他掩好被角,又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见热度退下一点后才稍稍放心下来,合衣躺在床上,重新将安宁拢回怀里。
安宁的嘴里不断收回呼痛声,并断断续续地收回梦话声,裴修然却不晓得他痛在那里,更听不清他在说些甚么,一碰他的额头,滚烫地灼手,看来是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