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简朴的晚餐上桌,球球已经叼着它的碗到一边狼吞虎咽去了,安宁却没动筷,只是一向盯着裴修然的脸看。
玄关的门被关上时收回一声轻响,安宁转头,一见是裴修然,当即如乳燕投巢般奔了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腰,一双眼晶晶亮地盯着裴修然,脸上绽放愉悦的笑:“楚辞哩回nai了?我和球球都饿了。”
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安宁气地说不出话来,半天后才憋出一句话:“强词夺理!”
一来一回几句对话,裴母被安宁的不按理出牌气地肝疼,揉着胸口直顺气,半天后才说:“我不答应我儿子和一个男人来往,他是裴家的子孙,将来是要担当裴家的家业的,如果外人晓得他是个同性恋,会如何看他。”
“哦,”安宁非常冷酷,“我们是在来往,如何了?”
安宁翻了个白眼,他就是随便一猜,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了。
裴修然哭笑不得,心中的不快也因为安宁的耍恶棍而烟消云散,他在安宁的嘴上偷了个吻,拍拍他的腰说:“等着,我去给你和球球做吃的。”
布偶猫是大型猫咪,体格庞大,球球固然只要一岁,但体积已不容小觑,平时从桌上跳下来时都是“咚”的一声,完整没有其他猫咪的工致,在家里百米冲刺的时候不是撞了桌腿就是撞了沙发,常常把家里的摆件碰倒,裴修然为此头疼不已,经常思疑本身养的不是一只猫,而是养了个重型坦克或者是哈士奇。
裴修然回到家时正都雅到安宁拿着激光笔在逗球球玩。
安宁对这类指责毫不在乎,对着裴母做了个鬼脸,把裴母气得够呛,抬脚就往门外走。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浅笑。
裴母没想到安宁会这么问,完整打乱了她问话的节拍,以后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半天后才吐出三个字:“裴修然。”
话落还摸摸本身的胃,一副深受虐待的神采,脚边上的球球也不幸兮兮地“喵呜”了一声,仰着毛乎乎的小脸,蓝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对美食的巴望。
激光的红色亮点照在地板上无规律闲逛,最能吸引猫咪的猎奇心,让球球上蹿下跳,攀高爬低,玩地不亦乐乎。
第二天裴修然没有去上班,他脸上的掌印固然浅了下去,但细心看还是会看出陈迹,为了不让“乘风”的员工看出端倪,他只好留在了家里。
他微微侧脸躲过安宁的手,将饭碗放在他的面前,避重就轻道:“被我妈打的,有些事她不能接管,你别担忧,不疼。”
手握住门把手时俄然转过甚说:“今后跟人说话把舌头撸直了,一个个地把错别字当敬爱。”特别是男孩子,一言分歧就卖萌,不要脸!
“你就是安宁?”裴母略抬下巴,目光带着点核阅,微眯的眼睛里流暴露她的不爽,点了下沙发的方向说,“坐。”
固然裴修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内里的弯弯绕绕安宁一下子就脑补出了十万字,并且比究竟更加惨烈,安宁一下子就心疼了,他家男朋友竟然被人打脸了,如果被打毁容了谁赔得起?!
安宁毫不在乎,在裴母落坐后在她劈面坐下,态度不卑不亢,完整当对方是氛围。
裴母:“……”底子不能好好谈天了!
刚才裴修然出去时他只顾着欢畅,底子没重视到对方脸上的伤,等他发明时裴修然的脸颊已经有点红肿了,固然不较着,但看在安宁眼里还是让他揪心。
闻言,安宁迷惑地歪了下头说:“我觉得天下的父母都是爱孩子的,不管孩子犯了甚么错都会谅解他,但见到您今后,我发明我错了。”
裴修然愣了一下,下认识问:“你如何晓得?”
至于错了甚么,在场的两民气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