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打得太仓促,我本来就坐在铁链上两边闲逛,这下被强大的后坐力一推,身子一下就落空了均衡,今后滑落了一大截,接着就径直向后仰去。我大惊,心道不好,忙下认识地用手一抓,还好没有抓空,因而当下单手吃力,被悬吊在空中。
我的腿渐渐也规复了知觉,还好仅仅是有些炸筋,没到断腿废脚的境地,我一边揉着腿一边道:“我看不见得,面具这玩意儿也就是个死东西,本身没有邪性的,普通能伤人的都是人做了手脚,能够和某些巫蛊术有关,我们地点的这地区恰是缅甸巫蛊之术最风行的处所。”
看到我们迷惑的目光,鹰戈持续道:“当年我兵戈的时候,有一次在湄公河边上打伏击,那次打了场标致仗,当场就报销了几十号越南毛兵。我们那次的任务就是打伏击,但这仗打得太爽了,当时带头的脑筋一热,干脆命令追击,我们在丛林里一向追了十几里,终究把一股残兵全数干掉了,但紧接着我们就发明了不对劲!”
听了我的叙说,龙少思考了半晌,接着来到风师爷面前,伸出一只手探在他的脑后。俄然,他神采一变,叫了声“糟糕”,接着大拇指在风师爷的后脑勺处猛地一顶,随后便顶住不松。
我听了也皱眉,问道:“那这到底是甚么东西,还算不算是人啊?会不会是成心找来的某种特别畸形?”
鹰戈眉头一皱道:“妈的,不会是那东西吧?”
我对道:“那你可别说,这处所,希奇古怪的东西超出你的设想,有些巫蛊术的确就和妖术异能差未几,神乎其神的,并且都确有记录,一定为虚。兰陵王的故事你们应当听过吧!”
风师爷像犯了羊痫风普通,浑身不断地轻微颤栗着,鹰戈一把抓住他脸上的面具,奋力地一扯,岂料那面具粘得极紧,这么一下竟然纹丝未动,还是紧紧地卡在他的脸上。
三炮敏捷地又点起了堆火,四周照亮了很多,借着火光,我们一眼就看到,鹰戈背着风师爷顺着铁链往图腾石柱方向挪动。我看了当即哭笑不得,敢情这厮让我上去不是为了打保护,而是给那玩意儿当靶子。
三炮不信赖隧道:“真有这类事?那,九指金这下岂不惨了,照你这意义,我们接下来该对他停止人道毁灭了?”
此时的火光清楚地照出了那东西的模样,那是一具极其肥胖干枯的躯体,身着陈旧的甲片状铠甲,浑身被铁链紧紧地勒住,骇人的是,这东西竟然有八只手,每一只如枯柴般的手臂一样被铁链锁住。它明显重视到了鹰戈的动静,扭曲着肢体就想蹿上前,不过那一道道铁链将它的活动范围束缚得很死,使得它只能在间隔石棺三米摆布的处所活动。
我一皱眉头,心道该不会焊死在脸上了吧?那可就惨了,估计这辈子也甭想取下来,九指金此后恐怕要变身蝙蝠侠了。
这一下就像是野兽做扑咬行动普通,只一眨眼,我面前就多了张狰狞的面孔。那怪脸极度的惨白,畸形地扭曲着,整张脸的脸部肌肉和面皮都有力地耷拉着,像干枯的充满褶皱的老树皮。那怪脸现在半张着嘴,瞪着两只没有眸子子的浮泛眼窟,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三炮道:“百足?你说八足还是百足?我但是两眼睛一起瞅的,一共也只看到八只脚!”
不一会儿,只听得风师爷怪叫了一声,猛地咳了几下,龙少顺势用力一扯,面具硬生生被扯了下来,还连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肠子一样的东西。
铁链太粗,单手底子握不过来,没法吃上劲,不一会儿就有点抓不住了。我挣扎着把另一只手也抓上去,但一昂首就看到那东西已经凑了过来,转眼的工夫已经近在天涯了。手电也在慌乱中掉了下去,恍惚中我只看到一个影子,闲逛着朝我缓缓逼近,一只手朝着我的面门就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