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老槐树就在葛山村东头,穿过老槐树再走十来丈,在泥泞小道的绝顶是三间破败的茅草土屋,那就是苏云朵的家。
苏云朵内心里仍然感觉靠人不如靠己,求人不如求己,不过还是但愿宁忠平能够早些返来,就算在银钱方面帮不了她甚么,如果能够伸把手帮着她将屋后的山路拓出来,对苏云朵而言也是件天大的功德。
得了老者的叮咛,宁忠平的眸底闪过一丝欣喜,扬声应了声“是”,催马前去安排。
苏云朵外公外婆固然只要两儿一女,宗子宁忠厚佳耦却挺能生养,结婚十七八年前后生了7、八个后代,固然并非个个养下来,面前却也有五个后代,宗子宁华凡本年十五岁了,已经到了议亲的春秋。
苏云朵不晓得的是,被她期盼的小娘舅宁忠平此时从都城方向正有一队人马在官道上往燕山府而来,此中就有苏云朵惦记的小娘舅宁忠平。
回眸看了眼慢悠悠而行的马车,宁忠平的心底就不由生起多少等候。
当然以宁忠平的性子,定然不会对他们视而不见,必然会伸出援助之手。
“本日我们不在驿站安息,再走半个时候便是燕山府城,我们找个好些的堆栈住下休整两日,待公子爷身子骨好些,再往秀水县去,此去再有一日半即达秀水县。”宁忠平一拉缰绳道。
宁忠平幼时得高人指导习得技艺,要不是宁家的承担实在够重,苏云朵的外公外婆还真舍不得季子吃保镳这口饭,刀上舔血的日子实在令人忧心。
不待宁忠平说完,只听阿谁沙哑的声音收回一声嗤笑:“都城前提岂不更好?!我又何必从都城出来?火线就是驿站,宁叔且去安排,本日就在驿站安息,明日一早直往秀水县去便是!”
这棵老槐树是葛山村的标记,到底已经在葛山村发展了多少年,谁也说不清。
一名十四五岁小厮打扮的少年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往火线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转头对着跟在马车前面的宁忠平道:“宁叔,火线那应当就是驿站了吧。”
“咳……”马车内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声,半晌以后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道:“莫在燕山休整,径直往秀水县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