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昭开着打趣:“那里好了?弟妹不嫌你脸上的疤?”
宋新桐将这些日子添置的东西全数装到了马车上,悄悄松松的来,大包小包的归去,很有点匪贼班师回寨的模样。
宋新桐拿出内里的东西看了看,是之前住的屋子的房契和钥匙,“江公子,你把这个给我做甚么?”说着就要还给他。
“不消了,如许就挺好的。”陆云开每次摸着这道疤时,就会记起当初的事,也会服膺取要更加谨慎和防备。
陆云开点了点头:“既然他给你,便收下吧。”
等宋新桐再次醒来的时候,陆云开还坐在窗户边上看书,橘色的落日斜斜的洒进窗口,落在他的身上,像泛着一层薄薄的光。
江明昭下船以后,船埠上的工人们就搭在床上巨长的铁板拉了归去,船上的船工将围栏锁好,然后吹响号角,扬帆起航。
“那你这般说了,那我就收下了。”宋新桐将房契和钥匙放进箱笼里,“我实在也想着等下次到岭南城时也购置一处小院,既然他送了,那我还省下了一些银子。”
他都如许说了,宋新桐便也不再推让,“那多谢江公子了。”
宋新桐靠着雕栏站着,看着船埠上垂垂化为了虚影的江明昭,这才问道:“你帮了他甚么忙值得用这么一处代价二千余两的小院做酬谢?”
“不消,我们今后能够去酒楼落脚。”宋新桐不肯再欠人情面,“江公子你快些收归去。”
“云开此次帮了很大的忙,这个就当作我的谢礼了。”江明昭不收。
见他当真看起了书,宋新桐也不再说话,听着船舱外波澜拍打船身的声音,舒畅的晃了晃腿,没多久便睡着了。
江明昭故意想解释一句,但被陆云开警告了一眼,便没有在持续了,而是从身上拿出了一张信递给宋新桐。
“能到,睡一晚便到船埠了。”陆云开从箱子里拿出一本书,坐在一旁靠窗的圈椅上,当真的看起了书。
岭南船埠极其繁华,比之清江县阿谁划子埠不知繁华多少,来往船只更是数不甚数,船埠边的茶馆酒坊更是热烈不凡,这里的确就是一个岭南城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