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开抿了口茶,淡声说道:“院长家的女人早已为人妻,娘莫要坏了人家的名誉。”
陆云开淡淡的说道:“于你而言是大恩,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与这菜普通。”
“娘,我这月刚领了禀米,银钱够用,不消这般节流。”陆云开将陆母扶到朱漆椅子上坐下,又替她倒了一杯茶,“并且书院重开了,你不必担忧银子。”
晌午过后,艳阳高照。
“炖汤做菜都能够。”
宋新桐从书院出来,直接顺着溪流往水潭的方向走去,因为鲜少有人走动,杂草丛生,有些挪不动脚,好不轻易走到了山坳里的水潭边。
陆母朝篮子里看了看,发觉都是些难寻的菌珍,比划着问道:“哪位村民?可要娘回礼?”
陆母比划着说道:“那些鸡留着下蛋,给你补身材。”
宋新桐欣喜万分,起码两次的供货不愁了。
“举手之劳。”陆云开淡声说道。
宋新桐环顾着水潭四周,又朝半山腰上看去,就是有些担忧被外人看了去,折耳根真正长相太早暴光了。
陆母明显是不晓得这件事儿的,讶异的看着儿子,然后看着横在他脸颊上的疤痕,掩面抽泣了起来,荏弱而娇丽。
走在院门外往里偷偷看了看,没有发明阿谁仙颜的哑巴妇人,这才放心的排闼走了出来,悄悄的走了两步就听到桂花树下传来温润的声音:“女人鬼鬼祟祟的做甚么?”
宋新桐提着篮子走到石桌旁,“陆夫子,本日多谢你了。”
“不消了,我已经感激过了。”陆云开扶着陆母往屋里走,“晚间不如抓只鸡炖了这些菇。”
陆云开提起手中篮子,“算是报答女人赠送我这些珍羞美馔。”
“县城中流行一时的折耳根应是女人送的货?”陆云开问道。
“那如何能行?不过一斤小菜罢了。”宋新桐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高节的人,竟然不要回报。
宋新桐张了张嘴,没想到陆云开会这般果断。
益肾精?陆云开不由看了宋新桐一眼,还真是甚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女人可知溪水的泉源?”陆云开又问。
冷风缓缓吹来,吹去了她一起走来的热意,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潋滟,水中时有浪花被挑起,模糊能瞥见鱼儿欢畅游动的身影。
宋新桐回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很快拿了一把镰刀返来,割出来一条一寸宽的小道,便利明日挖鱼腥草的时候来回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