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阴柔声音蓦地变冷,"再敢质疑首辅大人的布局,下次碎的就不是茶盏了。"

沈墨借着反震之力腾空而起,足尖在屋檐一点,朝着九嶷山方向奔驰。身后传来麋集的破空声,十七支淬毒弩箭贴着他耳畔飞过,将火线老槐树射成刺猬。

沈墨感受有冰冷的气味灌入百会穴,浑身的灼痛刹时停歇。识海中闪现出周天星斗图,某种陈腐的剑诀正在主动推演。

另一个阴柔的声音轻笑:"阁老们要的是剑冢里的东西,至于阿谁野种......"瓷器碎裂的脆响打断话语,沈墨听到县令倒抽寒气的声音。

沙哑的嘶吼从街角传来。沈墨转头望去,只见王五提着灯笼站在巷口,脖颈处的鳞片已经伸展到耳后。更可骇的是他的影子——月光下清楚是条甩着尾鳍的怪物。

"谨慎地煞阵!"剑灵俄然示警。

"噬元剑气?"白衣人破窗而出,声音初次呈现颠簸,"你公然是剑宗余孽!"

七盏幽绿灯笼在房梁亮起,空中闪现赤色纹路。沈墨怀中的青玉碎屑收回蜂鸣,那些盖着尸身的白布同时炸裂。三十七具尸首直挺矗立起,眼窝里跳动着鬼火。

县衙后墙的狗洞还泛着湿气。沈墨轻车熟路地摸到书房窗下,却见本该空无一人的屋内亮着烛火。张县令的嗓音隔着窗纸传来:"......青冥令必须凑齐,七月十五的祭奠大典......"

碎玉割开皮肤的顷刻,沈墨看到了不成思议的气象——九嶷山七十二峰同时亮起剑光,甜睡的剑冢轰然敞开,数万柄古剑在祭坛上空结成北斗剑阵。

"二十年前剑宗毁灭,现在妖魔借人身还魂。"老者的声音渐如金铁交鸣,"接吾太虚剑典,这乱世该由你执剑——"

半夜时分,沈墨提着灯笼往义庄走。青石巷的老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树影婆娑如鬼手乱舞。他摸了摸怀中油纸包,那些碎屑正在微微震颤,仿佛要与甚么共鸣。

剑灵在识海中狂笑:"好个请君入瓮!小子,借你右手一用!"

话音未落,燃烧的尸群俄然炸开,漫天绿火如流星坠落。沈墨挥袖遮挡,却发明袖口沾上的火星竟在吞噬布料。他当机立断堵截袍袖,足尖点地跃上房梁。

穿过两条街巷时,沈墨发明打更人老周倒在水沟旁。铜锣碎成两半,伤口处结着冰碴——恰是太虚剑气的陈迹。他蹲下身细细查验,在老周后颈发明三点朱砂痣排成三角,这是天机阁暗桩的标记。

冰棱破空之声仿佛裂帛。抢先的妖魔傀儡被贯穿眉心,伤口却不见鲜血,只要黑雾嘶嘶蒸腾。别的两个怪物收回婴儿哭泣般的尖叫,眼眶里钻出章鱼般的触须。

"去!"

"用阴寒剑气!"剑灵急道,"这些是玄阴尸,遇火更......"

沈墨抓起验尸用的柳叶刀疾退,后背撞开义庄木门。腐尸的恶臭劈面而来,三十七具盖着白布的尸身在月光下微微隆起。他俄然重视到东南角的停尸台——白日里验过的绸缎庄掌柜,现在正在白布下狠恶抽搐。

沈墨急退三步,后背撞上坚固铠甲。四个银章卫不知何时已构成合围,绣春刀出鞘声整齐齐截。为首之人举起令牌,玄铁打造的令牌上雷纹密布。

"沈仵作,这都两个时候了。"衙役王五捏着鼻子靠在门框上,"就是个灭顶的乞丐,至于这般细心?"

当白衣人回身时,沈墨看到他袖口绣着的金线北斗——与古槐树影投射的图案完整不异。怀中的青玉碎片俄然发烫,白衣人猛地转头:"谁在那边?"

沈墨屏住呼吸,在窗纸上戳出小洞。只见张县令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个戴银狐面具的白衣人。那人腰间悬着鎏金令牌,云纹中间刻着"天机"二字。

推荐阅读: 诡异成仙:我能无限开盲盒     大黎镇妖师     娘子,吃完要认账     帝宠无良妃     第一丑妃     血狱之王     地球最后一个修仙者     秒钞,秒冥币,我修炼成神     峰起银河     青云山上桃花开     魂武风暴     首席狼宠:小妻很不乖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