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遇安微微感喟:“随我去行辕那边。”
朝遇安不知用了多少勇气,看着她道:“对不起,那晚是我孟浪,你可不成以不放在心上?”
金吾仗院在含元殿广场两侧,供着皇宫禁军居住,出入也便利些。
“混闹!”天子非常不悦,蹙着眉头道,“礼节标准全还给夫子了么?就冲你这般胡作非为,还想学着你二哥交战疆场?没得西部拱手呈送给吐蕃算了!你别再妄图着带兵讨伐,给朕安循分分地呆在长安!”估摸着要替陆佩君出气呢,又不能惩办他,只命令道,“朕看你身边的人也不晓得劝戒要他们何用?近身服侍的全赏二十板子,谴去永巷做事。”
红绣脑中只要一刹时的空缺,旋即反应过来,御侍答题前一日,太液池边只要她和朝遇宣两人,边上空旷怎能容别人听璧角,朝遇宇如何得知说话内容,答案显而易见,而他口中的“母妃”一定是丽妃。红绣只是不明白,一个没法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怎会让朝遇宣这般辨白心迹地拉拢,不怕他反咬一口么。
而后红绣让花影去传了四副肩舆,一行人才浩浩大荡地往宫里走。
朝遇安的心在狂跳,陆佩君不开口,他越来越慌,如果红绣和本身同父,那的确是在作孽,干脆直接问出了口:“红绣是不是――公主?”他强忍着,不让本身颤抖。
朝遇安这才如释负重。
陆佩君用帕子轻掖鼻下:“慎刑司的人可真会当职,想当初我还是御侍时,他们哪敢动御侍保卫。”
朝遇宇张口结舌:“必是你想……你想……”他竟说不出口,如果他说红绣要助端王做太子,朝遇宣必然被剥夺皇储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