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来看病?甚么病啊,这么久都没治好。年纪悄悄的,看着身强体壮的,如何这么虚。”

“既然是产妇病痛,不如叫清黎去看看?”

眼下不是提和离的好时候,谢清黎没出声,打搅晋国公的扣问。

萧珩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耳垂,“不要说抱愧,是我对不住你。”

萧珩眸色加深,“是啊,我有甚么病,我如何不晓得。”

萧珩没说话,看着哽咽的谢清黎,到底还是没有问她,如果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又为甚么会对那位大师兄念念不忘。

一见过大师兄,她就等不及地提出和离,让萧珩忍不住生出杀意。

哪怕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安静下来以后,谢清黎和萧珩一起去了主院,找晋国公说清楚。

谢清黎内心一紧,从速问晋国公:“祖父,您有甚么不适吗?”

谢清黎本来是负气说的话,没想到华婴竟会刨根问底,又不好当着萧珩的面歪曲他,一时之间嗫嚅着,“是……一些隐私的病症,不影响身材安康的。”

“感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今后如果回到边疆,多想着点家人,别再一追仇敌,就跟畴前似的不要命了。”

“清黎mm,这位是?”华婴伸出头,脸上的猎奇都快溢出来了,“你又是谁家的郎君,莫非也是想求娶清黎的?”

看着她那委曲的模样,萧珩内心一软,那股怒意不知如何的,对着谢清黎,就发不出来了。

“这……瞧着倒是个大好男儿,如何摊上这类事了……唉,你也挺不轻易的。”

“祖父那边,我去说。阿珩,我不是多么漂亮的人,没体例祝你和陆若檀幸运,抱愧。”

屋里沉寂半晌,萧珩看了谢清黎一眼,俄然出声。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浅淡地答了一句“好”。

萧珩快被气笑了,不答反问:“你还没说,要找哪个意惹情牵的男人,做你的夫婿?”

萧珩薄唇微抿,周身气场冷肃:“为甚么俄然提到和离,你见到谁了?”

她强装安静,淡然地对华婴说:“他是我们医馆的一名病人,常常来看病,有些熟谙罢了。”

她沉默半晌,忍住心脏的抽痛,轻声说:“明天你和祖母,另有陆若檀的舅母,在前厅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阿珩,不必等三个月,我不是那样死缠烂打的人,你能够直接同我说的。毕竟,陆若檀回京前,你就已经告诉过我了,不是吗?”

畴前和他一起交战疆场的老友,走得所剩无几了,现在这位卫国公的父亲,就是他畴前过命的兄弟,他受老友拜托,会多关照一些这些后辈。

萧珩似笑非笑地拉着谢清黎,跟顾沉渊打了个号召,一起回了国公府。

谢清黎不晓得她猜了些甚么,有点莫名其妙,他如何就不轻易了?

他不提倒好,一提起来,谢清黎心头那股委曲就涌了上来,带着些泄愤的意味,用心说:“只要内心没有甚么表妹表姐,挂在内心,总也放不下的,是谁都好。”

谢清黎悄悄看着萧珩,眼底的哀伤藏得很好:“既然和离了,你娶陆若檀,我跟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了。萧珩,我们和离吧。”

高严明天禀报过他,明天谢清黎的大师兄,在寿宴结束后偷偷来了国公府。

晋国公半靠在床榻上,神情怠倦,“不是我,是卫国公的夫人。”

谢清黎蓦地转头,有些惊奇,“你如何来了?”

程续之偷偷觑了谢清黎一眼,神采稳定,垂眉敛目地感喟。

“卫国公夫人服了很多益气固表、养阴敛汗的药剂,却出汗反增。太医署世人,都对此症束手无策,只怕是……挨不过几日了。”

萧珩自嘲一笑,眼角发紧:“清黎,你感觉我只是为了操纵你,才把你留在身边?”

“阿珩,祖父的身材已经好了很多,平时多重视些,温养着就行了,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操纵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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