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春也笑道:“本来是刘四先生和钱三先生,小女子献曲一首,请两位先生赏识。”
琴声停,歌声罢,赵一山和马世元还在回味余韵,飘春却轻咳一声,用黄莺普通的声音问道:“先生感觉小女子的琴曲可好?”
易容结束,马世元说道:“花樱街就在城西,你我既已易容,想来捕役和追杀我们的人,也难以辨认出我们,现在我就要去花樱街去逛逛,赵小兄弟何不与我同去?”
两人进入听雨阁以后,只见听雨阁内挂满了深绿色的帐幔,屋子的正中有紫檀木的桌椅,桌子上摆放着精美的点心和茶具,镂空的雕花窗射来月光,月光映照着屋前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一张古琴,古琴中间有一个水瓶,水瓶里插着柳枝,柳枝随风而动。
飘春陈述她悲惨的出身,赵一山与马世元也感慨很多。
马世元哈哈一笑:“飘春女人既然想要《流香琴谱》,鄙人怎能不该允。”马世元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一卷竹简,顺手一抛,竹简稳稳的飞到案几之上。
马世元哈哈一笑:“我既然想要她们相陪,岂能不问清楚了,鄙人有《流香琴谱》一册,你可奉告飘春女人,信赖她愿定见我们。”
马世元点头道:“这妓馆是个消金窝,可谁能晓得这欢场的背后有多少苦痛的故事,飘春女人可否奉告鄙人你为何会到飘香院中?”
马世元笑着排闼而入,赵一山也跟着进入了听雨阁。
马世元说道:“那请你带路吧!”
马世元明显早就推测赵一山易容后会有如此结果,面对来自赵一山的赞叹,他轻笑着说道:“锦川郡城内只要猪皮,要不然用牛皮来易容,结果更好。”
马世元一边和这些妓女调笑,一边挑选妓馆,有些妓馆中多是庸脂俗粉,另有一些妓馆中多有才色俱佳之女。
马世元起首回过神来,赞美道:“飘春女人的琴艺是我听过最好的,歌声更是委宛动听,不过女人你所弹唱的词曲略显悲惨,莫非女人有甚么烦心之事?”
老鸨说道:“大爷,这不是银钱的题目,你也晓得,她们是飘香院的头牌,飘春善琴,飘夏善棋,飘秋善书,飘冬善画,要她们之一相陪,不但要充足的银钱,还要在琴棋书画方面博得她们的欢心,才气一亲芳泽。”
马世元见赵一山面现难堪之色,正色道:“我晓得你深爱着英娅,以是我不会勉强你去花樱街的,但是我想要你晓得,妓馆中多有卖艺不卖身之人,更有侠义之辈,这些侠义之辈藏身北里当中,心胸费事大众,很值得我们去交友,我实话给你说吧,我在阳州的相好杜若菲就是侠义之辈,她靠着妓馆的支出布施贫民,是贫民眼中的活观音,以是赵小兄弟不成对妓馆心存成见。”
飘春叹了一声,拿起《流香琴谱》,大略一观后说道:“《流香琴谱》是钟流香前辈所著,琴曲意蕴悠远,曲调畅快,如同热恋之人的表情,让人奋发。可小女子身在北里,从良有望,如何能不伤春悲秋?”
却不见任何女子的身影,就在两人迷惑间,屏风后一个淡雅的声声响起:“小女子飘春,素爱乐律,尤善操琴,听闻先生有《流香琴谱》,大胆要求先生赠送我。”声音刚落,屏风后便转出一个女子。
马世元笑道:“鄙人风雅谈不上,只不过投女人所好罢了,鄙人名叫刘四,我中间的兄弟名叫钱三。”
妓馆的老鸨见两人穿戴普通,边幅可爱,淡淡说道:“飘香院虽是烟花之地,但是情味高雅,恐怕不是两位喜好的地点,我劝说两位还是到别家妓馆找乐子吧。”
而就在这时,飘香院的大堂中传来了喧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