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敷。”合德抬开端,用手指悄悄勾画薄子夏嘴唇的表面,“不如享用现在,如果你还能享用。”
每一次都是如许,当薄子夏痛磨难耐的时候,合德便去吻她。仿佛用如许的吻,就能抵掉她施与薄子夏全数的痛苦。血和热水混在一起,又在蒸汽中变得漂渺,恍惚不清。
她的声音并不比涌泉的水声更大。令薄子夏惊奇的是,合德竟然用了“家”这个字眼。薄子夏一步一步今后挪,后背抵着水池的石壁。因而合德轻而易举地从水下牵住了薄子夏的手,顺势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两小我的间隔太近,薄子夏一低头就能看到藐小的水珠挂在合德脸上,微微泛着光。
面前的此人,早就不是合德了。
“我太惊骇你再次从我身边逃开了。”在她说完这句话时,手指间握着的铁片沿薄子夏腰际的皮肤狠狠地刺了出来。
合德浅笑起来,逼近了薄子夏,两人之间的逐步靠近。或许是因为热气的熏蒸,合德惨白的脸终究现出了一丝赤色。她低声说:“跟我回家吧。”
无间天国究竟有多深?就像这口折射了昏黄和破裂的热泉一样深。薄子夏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只余手腕和脚踝上的铁环。两人裸裎相对时,薄子夏感觉本身更像是甘心自我捐躯的祭品。但是究竟为了甚么,薄子夏想不清楚,也不肯去想。
“痛苦?”薄子夏扬开端,嘲笑普通轻声反复了一遍,“莫非现在还不敷痛苦吗?”
合德用她阿谁缀满钥匙的手镯抵着薄子夏,脸上带着笑意。薄子夏不明白合德又想干甚么,但必定不会是功德。合德再度跨坐到薄子夏身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手的手指夹停止镯上缀着一块比较锋利的铁片,渐渐游移到薄子夏的后背上。
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其大无外。
硫磺的气味现在显得非常伤害而煽情。薄子夏挪了挪胳膊,想要推开合德,被对方狠狠按在水池的边沿:“即便是这个时候,你还想推开我?”
薄子夏轻声惊叫了起来。实在并不疼,大抵只划伤了皮,伤愈后大抵连伤疤都不会留。还没等她喘过气来,合德又刺了第二下。她像是在写甚么字,伤痕带着曲折的弧度。血水沿着腰线蜿蜒而下,像是一行泪。
“你又想干甚么?”薄子夏喘了几口气,才张口问道,声音发着抖。热水没到两人的胸口,衣物吸了水往下坠着,合德的脸隔了层雾气,固然温度很高,薄子夏却忍不住地颤栗。她发觉本身和合德差未几已经挨在一块儿了,赶紧向后退了几步。
“你逃一次,我就在你身上留一次我的名字。”合德贴着薄子夏的耳际说道,像是怕被第三小我听去普通。她话语发狠,手上用的劲也大,薄子夏疼得皱起了眉头,合德便俯下身,吻住了她。
薄子夏伸手想把衣服清算好,被合德按住了手:“入浴为甚么还要穿戴衣服?”
统统都再没有了退路,再没有了可转还的余地。只要合德对她另有执念,她就再无处可逃。
薄子夏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她听到合德低低的笑声:“不要展开眼睛。”
合德说话的时候仍然浅笑着,水溅到她的脸上,顺着鬓角流下来,有些楚楚不幸的感受。薄子夏还没有说话,合德俄然拽着薄子夏的衣衿,向后一倾,两人一起沉入了水中。薄子夏慌乱当中闭上眼睛奋力扑腾,水池太小,底子挣扎不开。合德揽住了她的肩膀,热水仿佛将统统感官都封住,隔绝开了。过了好久,薄子夏才发觉合德在水下吻住了她。
“好呀。”合德答得非常利落,她拔掉盘发的发簪,一头乌发落入水中,随后便慢条斯理地开端宽衣解带。起先是披在内里的一层颇具天竺风情的纱衣,然后是其内的中衣和裙子。她每一个行动都非常迟缓,似是用心在消磨薄子夏的耐烦。池中狭小,薄子夏不知所措,只能抬起眼睛,假装研讨蜡烛上的琉璃灯罩,直到合德一声轻笑,说道:“姐姐,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