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和腿上都有好几处刀伤,此中有一处流血不止,只怕再不及时措置,就会有性命之忧。
薄子夏后背靠着一棵树干,渐渐坐到地上。她昂首看了眼下着雨的天空,灰蒙蒙的,雨落进眼睛中去了。
“放开你,你就会分开我,对吗?”合德瞥了薄子夏一眼,眼神通俗。
“合德,你跟修罗道到底是甚么关——”
合德蹲下身,和顺地将薄子夏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她似是感觉还不敷,又抚摩着薄子夏的肩膀,随即倾下身去,与薄子夏挨得极近,两小我得鼻尖都碰到了一起。薄子夏感觉合德呼出来的气味都是冷的,不由屏住了呼吸。
“我晓得你很惊奇,也很奇特。”合德低头,将薄子夏散开的头发拢起来,一绺一绺在她的肩头重新披垂开,烛光在她的脸颊上投下睫毛的暗影,“我今后会奉告你是如何回事。现在你还是好生养伤吧,我会遣人来照顾你。”
“走不动了。大抵就会死在这里吧……”薄子夏嘴唇悄悄动了动,也不知临死之前该念出谁的名字,是师父,送她绫花的小师兄,还是白袖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