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界主离舍残暴回身飞远的背影,殷流采面前不由自主闪现另一张脸,又不自禁地轻托下巴喃喃如梦话地自语道:“难分伯仲啊难分伯仲。”
“引魔灯辅以养丹阵竟会见效……流采,你可有甚么话没和为师说明白的。”化嗔真君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眸,居高临下压在殷流采身上。
殷流采“啊”一声,有点不敢置信,化嗔真君要求竟然这么低,正道宗派都如许吗?船好上也好下,比起来魔界的贼船可真让人糟心:“是,请师尊信我,我必一心修道,爱重师长,保护同门。”
殷流采听在耳里,即便有一万句话拿来讲,也因为疼痛而一张口就是一串疼痛的嗟叹呼喊。她终究挑选咬紧牙关接受疼痛,因之前已经历过剧痛,这一阵疼痛便更显难捱。在一阵阵难捱的疼痛中,丹田中金丹越来越小,至最后竟有完整消逝的迹象。
这时的模糊感觉,提及来没甚么按照,以是殷流采也只是一念即过,她绝对不会猜想获得,她竟然也能有柯南附体的一天!
眼下殷流采也不晓得去大宗派好还是不好,以是只胡乱点点头,界主离舍看她这下诚恳,倒也对劲,再没对着她一张冷脸,倒又见些许笑意。仿佛阴沉沉的天,一下就晴光万里,照水映花,残暴至极。
殷流采这时内心只想骂娘,她是招谁惹谁了,丹田疼过那一阵后,已经好很多。成果化嗔真君给她摆个不知有甚么门道的灵灯阵法,又将她还没复元的金丹又撕扯开不说,她那颗虽有裂纹却非常饱满的魔丹仿佛正在一点一点缩水。
本来,化嗔真君还要持续经验门徒,可一看门徒已经疼得脸惨白惨白,天然不再多言。在榻边点上一圈灵灯,叫殷流采躺平,双手结印于丹田处,灵灯为辅法印为助,加上一张天师岩下在万载浓烈灵气中发展的鹤羽杉打的罗汉榻,修复丹田,消灭魔息,完整不在话下。
殷流采却出声把人喊住:“界主稍等,洞明真人如何样了,从他嘴里可曾问出甚么来,他为何要四周盗宝贝灵药?”
殷流采几近要被化嗔真君这一张标致的脸,及一双沁民气脾的眼压得喘不过气来,不是被美得将近堵塞,而是美人这时看她的眼神如一柄薄薄霜刃,仿佛下一刻就会落下堵截她脖子:“师尊,弟子……是弟子过分急于求成。”
化嗔真君忽轻笑一声,叫殷流采松开指模坐起来:“有些话,为师只说这一遍,今后不管你如何,只需做到一点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