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十年畴昔,全部朝野民风一新,殷流采那边该改的改了,能做的做了,剩下的……天然是教养后代,体贴丈夫,以及被丈夫用各种体例宠嬖。殷流采以为,如许的糊口会持续一个又一个十年,直到他们的生命都走到绝顶为止。
这个放逐三千里,向来只是个恍惚的数字,再加上郡公夫人出身望族,高低办理一番,苏世襄又透暴露要悄悄放下的态度,放逐到南边山川敷裕之地也不是甚么难事。之以是苏世襄这么判袁国郡公一案,不过是殷流采为郡公夫人不平过几句。
“阿采意何如?”
袁国郡公夫人曾自请下堂,袁国郡公不肯写放妻书,郡公夫人一怒之下,抖出能把袁国郡公下大狱死三百回的猛料。所谓的贪墨粮草只是开胃小凉菜,真正的正席是袁国郡公曾参与先帝期间的三王谋乱,这只漏网之鱼之以是漏网是因为他是个卧底。
既然她们也是我子民,那便当一视同仁。
“我要告,自有你认罚,但天下千千万万女子却哀告无门,无人认罚。人常道皇后是一国之母,家中女儿过得不好,我岂能不为为她们忧心。若只是单个在家受着,那是人生境遇有分歧,倘国法如此,世情如此,那……便是这法不公,这世道不平。”殷流采也不知她哪来的火气,就是感觉她应当去呜这不平。
但,人间事,谁能说得准能,人事易变,如秋风肃雨,眨眼便可见地冻天寒。(未完待续。)
御座之上,苏世襄御笔一挥:“袁国郡公其罪当诛,郡公夫人原应诛连,然念其有功,将功折罪改判放逐三千里。”
苏世襄接着又发难,将那朝臣折子上每一条都摊开来讲,苏世襄由殷氏发蒙,清谈辩论也不输谁,不需求殷流采出面,就站在殷流采一样的态度上,把朝臣驳得哑口无言。至此,夫告妻徒三年这条律法,完整消逝在律令当中。
细细算来,朝臣不过是干不过皇后,只好搬出天子来弹压,不过是没算到天子完整站在皇后那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