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采略有点脸红,不过很快揖首施礼:“拜见五湖真君,拜见元道真君。”
界主离舍不是熊孩子,不热中于跟久未见面的亲爹顶牛,自但是然地点头:“愿。”
“倒是未曾听闻过令师,想是我被困于而后才入上玄宗……如此,该是我们上门去拜访令师才不致失礼。阿稷素是个不甚在乎礼数的,只怕至今仍未正式下帖拜访过,玉京师侄莫要见怪才好。”五湖真君到底是上清宗娇女,该晓得的端方一清二楚,只在想不想做,愿不肯做罢了。现在见了儿媳妇,天然甚么都愿做,且还不但是大要工夫。
直接说出来耻辱度好高的,殷流采才不呢,她睨一眼界主,便又将视野放到虚茫海中心的船上。这时,元道真君正在施术,也不知是在虚茫海中施术不易,还是这些年元道真君有所耗损,竟是满头大汗:“血脉牵引术很难么?”
界主:“这话该明着说,我娘最爱人夸她。”
如果是那样,那该死的天道还能不能好!
“呀,还没问你媳妇儿叫甚么名字,是谁家弟子呢?”
#看来是不能好了#
元道真君不会为人父,五湖真君也不很会为人母,不过五湖真君比元道真君好一点在,她虽不会为人母,却很会跟人交朋友,她拿独子当朋友处得毫无滞涩感。见父子俩说完话,五湖真君就细细与独子讲这些年他们被困在这里都干了些甚么。
“是。”
五湖真君含笑点头,这一笑,殷流采就发明了,五湖真君的笑容与界主离舍的笑容有七八成类似,一样灿烂敞亮,一样清澈透辟。
“呀,阿稷是带媳妇儿一起来的。”
穿过黑雾,还是黑雾,分歧于旋涡状的入口,入口以后的黑雾如晴和气好时波平浪静的海。雾海不知几广,不知几时,只见中心上停着一艘船,船很大却并未挂帆,船舱中有点点晕黄灯火,微微灯火剪出一小我影映在窗上。
殷流采轻咳一声,她方才想自报家门的,何如氛围略难堪,她才憋着的:“回真君,长辈殷流采,号玉京,乃是上玄宗化嗔真君座下弟子,家师忝与宗主平辈。”
界主离舍乍一见那剪影先是一愣,然后便拉着殷流采往前,不料他们还未动,船中先传来声音:“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