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薇给王雪娥请了安,坐到一旁。
王雪娥刹时便把曾念薇的事抛之脑后,忙的站了起来,拉着曾念芳便往外走,去驱逐曾启贤父子。
曾念薇眼观鼻鼻观耳耳观心,不做吱声。
这些年来,王雪娥将云氏留下的人,打压的打压,配人的配人,有的乃至被卖了出去。接着陆连续续地,又补出去很多。面前这个丫环叫染墨,便是王雪娥送过来的大丫环之一。
曾念薇看她一眼,淡声道:“主子说话,岂容一个你丫环还口?”
婆子忙道:“返来了返来了!去了和乐院给老太爷老太太存候呢。”
这看似让步本色还是威胁的一番话,曾念薇并不为所动。
世人皆是一愣,顺着目光看向默不吭声得没有涓滴存在感的香草。
搬出王雪娥来威胁她?曾念薇内心嘲笑,也不作声,只安坐在铜镜前,看张妈妈等人的出色纷呈的神采。归正她又不急,如果能够,她连见到王雪娥那张虚假的脸都不肯意,更别说给大朝晨地去存候了。
面前的这满屋子丫环婆子,有几个是至心待她的?
花厅里的氛围一下子雀跃起来,一帮人流水般地往外涌,没有人留意到仍在花厅的曾念薇。
如此轻描淡写?这不是曾念薇的风格啊。如果畴前,她这番以退为进,是哄,又指导的话,曾念薇早就如倒豆子般把统统事情都倒出来了。
这么一思虑,当年的一件件事,便如同环环紧扣的骗局,把她们姐妹一步一步,逼至灭亡的深渊。
上一世,她记事之时,母亲留下的早被打发光了。她身边的丫环婆子,乃至是陪嫁的人,满是王雪娥送过来的。乃至于最后她被休弃之时,不但嫁奁被那帮狼心狗肺的人全吞了,就连贴身的大丫环,也没有一个站在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