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曾念薇担忧父亲，又说：“薇姐儿先归去，呆会不管产生甚么事儿，三婶婶都会劝你父亲的。”
就算李氏不说，她也要走了。刚才听到动静时有些冲动，也没想那么多就过来了。回过神来一想，她的确不该走这一趟，是她忽视了。
“嗯。”曾念薇点头。
丫环婆子们不由地缩了缩肩膀，脑袋埋得更低了，就怕闻声甚么不该说听的。
“四女人。”
见曾念薇没有胡搅蛮缠，世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哗啦！”
“快，去角门把人带过来。”她的声音非常烦躁。
说话间，三夫人李氏也来了。
她道：“去海星那边走一趟，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叫那边把嘴捂实了。”可别又跟前次一样胡说话，给别人可趁之机。
应当是海棠的祖母和母亲了。
曾念薇站了起来，道：“走，去看看。”
“嗯。”刘嬷嬷道。
她顿了顿，道：“海棠被抬出来的时候托婢子给大女人说声对不住，这辈子孤负了女人，下辈子情愿做牛做马以还女人之情。”
王雪娥想到了海星一家。
“二婶婶。”曾念薇朝她见礼。
杜氏眯眼看她。
“刘嬷嬷。”
“快别说了，四女人来了。”有人低声道。
李氏走过来轻捏曾念薇的手，道：“薇姐儿快归去，这里不是薇姐儿待的处所。”
“四女人，老太太叮咛了，闲杂人等不能出来。”有婆子拦住曾念薇道。
刘嬷嬷走近几步，道：“明天一早，老爷带了青松和司竹出了趟门，返来时带着海棠，直直往和乐院去了。”
“婢子留了个心眼儿，发明青松和司竹并没有跟去，他们俩还留在角门。”绿意道：“角门那边另有一对母女。”
“二夫人......二夫人。”另一婆子见状，吃紧地追了上去。
她风风火火地走过来，见曾念薇也在，扬起笑容道：“哎哟！薇姐儿也在？”
门口的丫环很快给刘嬷嬷打起了帘子，刘嬷嬷脚步不断地进了阁房。
曾念薇带着香草香橙回了青禾院，把绿意留在了那边听动静。
父亲这是建议了？她就晓得，父亲很多时候都需求别人推他一把。
荣青堂。
曾念薇面不改色。
王雪娥正要翻页的手微顿，她把厚厚的账簿翻过另一页，细细检察。
她们向曾念薇施礼。
丫环们忙停动手里的活儿，开口道。
曾念薇闻言停下了脚步，目光穿过院中的花鸟戏春壁石，落向里头。她悄悄地看了会，然后带着丫环们站到边儿上。
“动静倒是挺通达。”她道。
丫环婆子们面面相觑，都从相互眼中看到了惊骇，她们下认识地站得更远了些。
“这......”婆子手一僵，说不出话。老太太偏疼二夫人是有目共睹的事儿，她不敢真拦杜氏。
“老奴晓得。”刘嬷嬷道：“老奴只是给夫人提个醒，免得故意人把脏水泼到夫人头上。”自从染红出事被卖了出去，她每日都忧心忡忡，乃至有些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