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出面将杜氏等人安排在客院里,好吃好喝地接待着。
曾博安、曾博宗和曾博然几个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这才发明杜氏竟然与几个丫环推推搡搡起来。
她狠狠地瞪着那惹事的管事娘子。
其他几个丫环也纷繁跪下告饶。
总不能说他们是来给曾博远当书童,好一起入岭南书院的吧?现在曾博远那小兔崽子说不定都到福州了,这再提岂不是打本身的脸?
“好。好。好。本来这就是云家的待客之道,本夫人明天可真是长了见地了!”
他们一边喊道,忙跑过来。
她内心亮堂着,云家这是用心晾着她,给她甩神采看呢!可儿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云老太太、程氏、程氏的两个儿子都到齐了。
杜氏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面色难堪的两个儿子和侄子,呼吸一窒。
琼瑶见杜氏不消气,又斥了几人,道:“既然嘴拙说错了话,那就各自自掌五十嘴巴吧。”
她一忍再忍。
杜氏提了裙摆不顾丫环们禁止抬步往外走。
杜氏双眼瞪得死死的。下认识地张口就问:“已经去了?甚么时候去的?我如何不晓得?”
程氏面露惊奇,不解道:“前次大姐夫派人送了墨宝过来,我不是跟那位跟着的毕嬷嬷说了。如何,她没奉告你吗?”
“毕嬷嬷?”
甚么时候去的?
杜氏见本来还气势放肆的几个贱婢一下子就灭了干劲,恭恭敬敬、服服帖帖地跪在跟前告饶,内心憋着的一口气消缓很多。
程氏似是没看到杜氏的失态,她点头道:“早去了呀。初五就出发了呀,本日十八,算起来应当就是这两日就会到达福州了。 ”
书童?
杜氏一听内心似咽了个苦胆,吞也吞不出来咽也咽不下来。
真是没想到啊,这贱人半只脚都踏进了庵子了,竟然还敢把手伸得这么长,害她把脸面都丢尽了!
杜氏有火又撒不出来,面如猪肝色,她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容。
初五出发,那她到云家的时候应当才走了一半多路程,如果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赶上,可现在他们在云家担搁了这几天......
几个丫环顿时惊呼起来,忙将那管事娘子扶了起来,有的则上前来劝杜氏。
云老太太也笑。
这几天他们一向被拘在客院里,那几个丫环的嘴也是个紧的。问来问去都刺探不出个屁来。
说白了不就是一个服侍人的主子吗?让本身捧在手内心的两个儿子赶着上给别人当主子?她这是疯了吗?
公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云老太爷恶棍至极,这底下的也都是一个个的刁奴!这明显就是云家用心将他们拘在这客院里,现在却反咬一口说他们失礼。
几个脸红红的丫环闻言顿时暴露忧色。
“你说远哥儿啊?远哥儿去福州岭南书院了呀。”程氏目露惊奇,“如何,你们不晓得吗?”
“你......”杜氏气得说不出话。
程氏听完笑对劲味深长。
“人老了就是不经用啊,身材更加不好了。你们好不轻易来云家做客,我这内心啊也惦记得紧,原想着好好与你们说说话,可怎的身子骨不听话,前几日一向不适现在才好了些。这不,才刚好就巴巴地叫你们过来了。”云老太太笑道。
“二夫人且放心,老太爷老太太都是心善之人,且不会因为二夫人没有给二老存候而生二夫人的气。毕竟来者是客嘛,就算再如何失礼老太爷老太太也会谅解二夫人的。”管事娘子道。
下人们闻言抬手就往自个儿脸上打去,啪啪啪的巴掌声顿时不断于耳。
“是啊,我们将远哥儿的日程都奉告她了呀。”程氏猜疑地望着她,“莫非那毕嬷嬷真的没告之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