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灯油是不是你偷的？”
夏香堕泪道，“奴婢就……就拿了这一次……”
春香她们心中亦多了几分衡量，一个个恭恭敬敬的点头应是。
噼啪……
孙妈妈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夏香面如死灰，嘴唇翕合着，终究咬着唇落泪承认道，“太太不必查了，确切是……是奴婢偷拿的灯油。”
“奴婢只是……”夏香还想再辩白些甚么，可舌头似是打告终普通，竟然找不出合适的来由来辩白。
不打自招……
目光微动，又道，“……不过你们也别怕，只要你们做好本身的本分，不僭越，我想大师都能够安然无恙。”
世人身上一阵发紧，特别是夏香，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模糊可闻口齿发颤的声音，可见是怕极了。
大太太哼了一声，侧身又扫了穆言一眼，意味性的安抚道，“今晚你也吃惊了，早些歇着，明儿再让徐娘子过来给你换药。”
“不是你偷的吗？”大太太懒懒反问了一句。
啪啪……
一地的丫环婆子立即垂了头，不敢看孙妈妈的眼睛。
此事算是措置过了，大太太起家，目光扫过其他人，冷冷道，“如果谁还手脚不洁净，定罚不赦。”
“才半月，言女人房中的灯油就不敷用了。”孙妈妈眉眼往上一挑，瞥一眼四周，大声道，“有没有人晓得这灯油去了那边？”
屋内之人倒吸一口冷气，头垂的越低。
大太太闲闲抚弄手指上的红玉戒指，面上看似安静无波，声音闲适道，“这屋里到底是闹耗子精？还是人在闹腾？现在站出来，临时能从轻发落。”目光一转，忽侧脸冷声道，“如果现在不肯站出来，被我查出来，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多谢太太体贴。”穆言屈膝行了礼。
“我说了灯油是你偷的吗？”大太太冷冷一笑，捏着戒指道，“我还没问，你倒是焦急的很啊。”
孙妈妈转头看大太太。
“……对，就……就一次。”夏香心虚，结结巴巴的答复，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穆言。
穆言的目标也算达到，她坐在榻上淡声安抚大师道，“今晚你们也吃惊了，我不晓得会出这么多的事情，更不晓得秦妈妈会被老太太惩罚，夏香会偷东西……”
她冷冷吐出二字，“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