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春秋缩一缩眸子道,“先莫要焦急,先看看皇高低一步甚么筹算吧,如果他将三皇子立为太子的话,到时候薛宇必然会有大行动,只要有行动,他就会暴露马脚,暴露把柄,到时候我们抓住他的把柄,数罪齐发,叫他永不得翻身……”
薛宇终究还是下定决计去找蔺氏摊牌了。
薛致远伤还没好,穆言内心实在非常担忧,但她晓得,薛宇和薛致远他们父子之间,迟早有一战,她是劝不住的,也不能劝,只盼着薛致远能安然返来吧……
这些年,她对薛宇到底有没有情?
但她这一辈子,毕竟还是被他给毁了。
他实在惊骇答案,惊骇答案让他绝望。
蔺氏咽下一口粥,叮咛身边婢子道,“去,给侯爷盛一碗热粥来。”
蔺春秋也是怕会一不谨慎将此物摔坏。
薛宇叹一口气,目光从蔺氏脸上移开,渐渐谛视着面前的粥碗,说,“阿荷,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这些年,你对我有没有效过至心?”
她问蔺春秋,“祖父,下一步您筹算如何办?”
这些年,他对蔺氏用过的心,全都是至心,在她身上,他从未对付过,也从未冒充过,只是不晓得,她是否也有过那么一丝丝爱他?
穆言也能懂个大抵。
想他在万千仇敌面前都从不眨一下眼睛,可到了蔺氏这里,他的一颗心便老是在纠结煎熬……
“阿荷……”薛宇缩了缩眸子,声音沉沉,“还是为了言儿的事情吗?”
蔺家英将玉玺递给蔺春秋。
薛宇摇点头。
三人松了一口气,脸上皆是高兴之色。
穆言慎重点头,从速将玉坠子收好。
玉玺是用上好的蓝田玉制成,上面经心砥砺成一个龙头,龙的眼睛用宝石装点,光彩夺目,非常刺眼。
薛宇费了很大的力量下定决问出如许的话。
穆言把手札给了蔺春秋他们,让他们内心也有个数。
蔺氏听着这些话,俄然嘲笑了一声,她真是没忍住,才会嘲笑出声。
如果摔坏了,那就了不得了。
薛宇出来的时候,蔺氏正在喝粥。
薛宇接过粥,摆摆手,让屋里人都退下,他说,“我们两个好久没有在一起吃早餐了,前次一起用饭,还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没有……”
…………